相貌與旁人不同,發色棕黃,童孔淺棕,五官有異,又因為作戰風格與常人迥異,被人送了個“戰場混子”的諢號。
“黃盟主給的所有情報,都在這。”
黃烈還算夠意思,給的情報很詳盡,除了守將,其中還有朝黎關的布防圖、第一次攻下朝黎關的經驗總結。不過,這些情報擱在一個喜歡當縮頭烏龜的人麵前……
沒用啊!
荀貞幾個仔細研究朝黎關的布防。
沉棠托腮吐槽:“這朝黎關碰上魏壽,堪比烏龜殼找到了另一隻烏龜,殼子套著殼。若是引誘不行,大概率隻剩下強攻一條路。我擔心要用人命去打開口子……”
荀貞道:“也未必。”
“咳,不到萬不得已,含章還是……”
沉棠可不想打這一仗,終身還貸。
這才隻是第一步呢,以後還有很多硬仗,不能在這就把未來金庫透支幹淨了。
荀貞笑道:“主公放心。”
沉棠:“若是能挖過去就好了……”
一招鮮,吃遍天。
但這顯然不太可能,朝黎關的建設結構就杜絕了被人挖到老家的可能。與其想著從地麵通過,還不如想著從天上空降。正在沉棠發愁、眾人商議正麵強攻對策的時候,褚曜拿著魏壽情報看了好幾遍,似有為難。
不過一會兒又舒展了眉梢。
沉棠格外在意他的神情。
“無晦可有對策?”
“對策倒是沒有,隻是看到了熟人。”
“這個魏元元?”
眾人視線落在褚曜身上。
褚曜點頭:“嗯,是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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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以你對他的了解,他可有破綻?”沉棠跟褚曜相識四五年,可沒聽說他的朋友有叫魏元元的。看情況,多半是褚曜少時結識的朋友,沉棠立馬改口,“能否策反?”
褚曜:“策反他不太可能。”
能輕易被人策反或激怒,也就不是萬年王八了。比耐心,他暫時還沒見過比魏壽更強的:“不過,以曜對魏壽的了解,對方也不是沒有破綻,隻是這個破綻還需驗證。”
“驗證?”
褚曜將魏壽的情報卷了起來:“上一次見他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,人都會變,魏壽也不例外。他的破綻也可能不再是破綻,主公,曜想尋個機會去見見他。”
沉棠自然沒有意見。
不過,她很好奇褚曜怎認識魏壽的。
褚曜稍稍回憶了一番,道:“不打不相識吧。他少時是北漠邊境一個地痞遊俠,後來意外參軍入伍,拜了個義父,隨軍南下。可惜戰事失利,他義父被殺,他被抓。”
魏壽為了活命選擇歸降。
之後到處打聽是誰贏的他。
褚曜就被對方纏上,因為兩個都是少年人,加之脾性相投,融洽了一段時間。說起來,他那烏龜殼戰術,還跟褚曜有些關係。
想到這,心中苦笑。
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?
畢竟二十多年沒見麵,褚曜也不知道魏壽還記不記得自己,便派人往朝黎關射了一封信函。當然,這封信函也知會過黃烈,免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,例如通敵罪名。
守城兵卒看到箭鏃有信函,不敢耽擱,急忙呈遞上去,最後才傳到了魏壽手中。
聽到關外射來一封信,魏壽譏笑道:“莫非是這夥烏合之眾想賄賂人?就一封信打發?怎著也該一箱箱真金白銀送來吧?”
看到信封的字,臉色微黑。
當即拍桌而起:“這信誰送來的?”
【魏圓圓親啟】
第一,他最討厭別人喊他的字。
第二,他最討厭別人喊他圓圓。
這封信的主人是挑釁嗎?
屬官縮了縮脖子:“不知。”
對方就射來一封信,沒有其他信息。
魏壽眼角微抽,壓抑著火氣將信封打開,取出麵的信紙,展開,一目十行。
表情從狐疑到驚醒再到驚愕。
“褚亮亮?他還活著?”
屬官:“……”
褚亮亮這名字,有些童趣在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