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曜問:“褚亮亮?”
“搶人媳婦你是不是男人!”
“褚無晦,滾出來!”
“老子今天不將你大卸八塊……”
“你**將阿芯還給老子,聽到沒有!”
顧池意味深長的視線落在褚曜身上。
後者澹定道:“讓他瘋!”
又道:“吠夠了會自己回去。”
事實證明,魏壽的毅力非同凡響,他單手叉腰衝著營寨罵了一刻鍾還不帶重複。
褚曜擔心他發瘋將自己身份完全喊破,便命人向他射了支箭,箭上的信函自然不是啥友善內容。大致就是告訴缺根筋的魏壽兩件事,想要芯姬就自己來攻打,不敢就別亂吠,免得芯姬處境危險;褚曜跟芯姬是故交,她在自己這邊比在魏壽身邊安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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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呸!在老子身邊怎就危險了?”
話話外都在表示朝黎關會破,這可把魏壽氣壞了,但理智尚存的他清楚,自己繼續鬧下去,危險的反而是芯姬。他雙手叉腰,看著遠處暗中瞄準自己的諸多弓箭手,不甘不願地轉身離開。魏壽走了,但他引起的天地之氣震動卻持續了好一會兒。
當然——
褚曜搶人老婆這事兒也傳出去了。
聯軍成員看沉棠的眼神都帶著異色。
這褚曜究竟有什魅力……
居然一聲不吭將魏壽老婆偷出來了?
未免眾人想入非非,損了芯姬的聲譽,沉棠隻得解釋道:“無晦昨夜從朝黎關帶走的夫人是他阿姐。兩軍交戰,刀劍無眼的,他也是怕芯姬夫人留在朝黎關受傷。”
此言一出,八卦停息。
黃烈派人去朝黎關叫陣,無人應答。
陶言麵帶譏色,提建議:“魏壽也不是什真男人,發妻都被劫走了,他還沉得住氣呢。依我看,倒不如下一劑重藥。將他的女人綁上陣前,即便不能讓魏壽出關,也能讓他在兩軍陣前顏麵掃地,諸君以為然否?”
“然你爹個頭!”
他說完就被沉棠罵了。
陶言氣得脖子粗紅:“粗鄙!”
沉棠嘴皮子利索地一口氣回擊。
“粗鄙?我再粗鄙也沒有你下流,上劍不練非得練下賤。魏壽不肯出關是不想平白增加帳下兵馬傷亡,哪怕不是個好丈夫,但至少是個好將領。你這種隻會通過羞辱對方女人來羞辱男人的人算什男人?沒根的東西嗎?你有沒有腦子,芯姬是我帳下軍師謀士褚無晦的阿姐,你想對她做點什,我就對你祖宗十八代做點什,還是雙倍!”
她加入聯軍時間不長。
不是在噴人就是在噴人的路上。
再加上她上一次一言不合就撂挑子走人,險些導致屠龍局原地解散,更是無人敢招惹她。哪怕是曾經結怨的錢邕也隻敢暗搓搓陰陽怪氣兩句,不敢正麵跟沉棠懟。
因為懟她就是自取其辱啊。
人家罵人可不講究什不帶髒字。
陶言氣得胸脯劇烈起伏。
“你你你你粗鄙——”
“看不慣我啊,你可以圓潤地走!”
打芯姬主意的聯軍成員紛紛熄了心思。
此事很快傳入褚曜等人耳中,其他人怎想暫時不知道,但褚曜是記住陶言了。
沉棠安排芯姬單獨營帳,還派遣專人保護,她閑暇無事能跟褚曜閑談敘舊:“這位沉君倒是性情中人,難怪煜哥兒這喜歡。”
褚曜道:“不止是因為這個。”
芯姬不解:“還有旁的?”
褚曜道:“她足夠好。”
總之就是哪都很好。
罵戰風波第二日,沉棠照舊來開會,倒是陶言稱病不出,不見人影。她哼了一聲,暗道陶言最好一下子病死了,也省了自己日後清算他的功夫。坐下沒一會兒便發現有一道視線始終落在她身上,沉棠抬眼抓人。
原來是風采不減當年的章賀。
沉棠上身歪向正襟危坐的吳賢。
“昭德兄,那個看我的人是誰?”當年去邑汝見章賀,沉棠讓祈善幫忙做了偽裝,又是以門客身份見對方。換而言之,“沉棠”本人沒見過章賀,自然也不認識。
吳賢問:“哪個?”
沉棠衝章賀努嘴。
“那邊那個陌生麵孔的。”
吳賢低聲跟她道:“章賀,章永慶。”
沉棠聲音更低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