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」
二人自然又是不歡而散。
第二日,新任守將抵達朝黎關。
此人龍驤虎步,氣息吞吐綿長,麵相凶悍,甚是威嚴。一雙眼眸銳利似鷹眼,掃過魏壽時,似有風雷閃動。魏壽同樣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,空氣中彌漫著硝煙氣息。
魏壽不喜歡跟鄭喬帳下兵馬打交道,一些亂七八糟的請帖一概回絕,他特立獨行的舉動得罪了不少人。再加上武膽武者組建各自部曲存在競爭關係,關係就更差了。
來的這人,魏壽自然認得。
鄭喬帳下兩個十六等大上造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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蔣傲,字謙慎。
不過他這個十六等大上造來曆不很幹淨,跟另一個比起來顯得有些名不副實。蔣傲心中也知外界對自己的質疑,因此他急需一場大勝來證明自己,便有了眼前這出!
「魏元元,朝黎關將由本將軍接管。」
「哼,你來就你來,老子不稀罕!」
魏壽也算了解蔣傲的脾氣。
蔣傲這個人,人如其名,為人做事自傲自負,真是白瞎了他長輩給取的「謙慎」二字。說完,魏壽直接甩臉走人,根本不想留下來參加蔣傲的酒宴。蔣傲看著他的眸光滿是陰毒——他此行任務,除了接管朝黎關,還有便是盯著魏壽,帶回行宮問罪。
當然,臨行前國主鄭喬還叮囑他:【雖是鐵證如山,可魏元元反水一事著實透著古怪。早不反水,晚不反水,偏偏這時候,難保不是雜魚爛蝦的詭計。你去的時候,切記不要驚動魏元元,派人暗中調查。】
盡管十六等大上造有水分,修煉到這一步耗費近六十年光陰,但蔣傲的天賦不容置疑,他更不是個蠢人,自然聽得懂鄭喬對魏壽的重視。心中不是滋味,便出言打壓魏壽:【區區魏元元,何須國主如此謹慎?】
鄭喬不悅道:【你照做便是。】
多少有些折了蔣傲的麵子。
蔣傲自然會將火氣撒在魏壽身上。
酒宴之上,觥籌交錯。
酒酣耳熱之際,監軍將魏壽夫人芯姬被偷,當做笑話講了出來:「聽聞那芯姬年輕時也是一代
絕色佳人,如今也是徐娘半老,風韻猶存,入了外頭那些臭魚爛蝦堆,嘖嘖嘖,還不知下場會如何悲慘呢。」
蔣傲親隨哈哈大笑。
蔣傲本人更是輕蔑哂笑,他活得久,經曆戰事多,知道的陳年八卦更多。對魏壽身邊的芯姬過往來曆,他更是一清二楚。道:「一個連女人都看不住的廢物罷了。」
參加酒宴的還有魏壽的人。
自然也將這些細節告知了魏壽。
無疑,這是在火上澆油。
眸中凶意湧動,殺意濃烈。
但魏壽理智尚存,強行壓了下來,惡狠狠道:「蔣傲這腦子塞著屎尿屁的蠢貨!他既然信心滿滿,那就讓他去找死。老子等著給他收屍,再給他挫骨揚灰了!」
屬官卻是憂心忡忡。
「那可是十六等大上造……」
魏壽拍碎了桌桉,張嘴就把蔣傲老底揭開大半:「屁個十六等大上造!他有什底子,老子會不知?當年見錢眼開給北漠賣命,要不是跑得快,早他娘讓褚無晦搞死!這老王八有什本事?不就是命賤活得久?」
「褚無晦當年也是沒用,怎不一槍將老王八從嘴巴捅到***,還留著惡心人!」
屬官又聽到一個陌生名字。
「將軍,這褚無晦是誰?這厲害?」
魏壽氣道:「他不是人!他是狗!」
屬官:「???」
屠龍局聯軍一天一小會,三天一大會,一成時間在商討完善部署,九成時間在發愁怎逼萬年王八魏壽出來應戰。誰知道朝黎關默默發育,偷偷給聯軍憋了個大的!
沉棠收到消息的時候,她還被她心愛的蠶絲被封印在行軍塌上,被窩熱氣充裕,而她還未徹底睜眼。當她意識到傳信兵說了啥,瞬間瞪大杏眼,一個鯉魚打挺起來!
「你說什?」
「十萬敵兵壓境!」
沉棠憑著本能穿衣。
勁裝外的紗衣更是邊跑邊穿。
「臥槽,怎會這意外?」
她翻身躍上摩托的背。
「整頓兵馬,終於不用摳腳了!」各個營寨集體騷動,沉棠用濕帕子擦了把臉,碰上悠閑趕來的褚曜,後者似乎不意外這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