免得一個個都以為他死了!
「黃盟主。」
正欲發號施令的黃烈腳下一頓。
他認得褚曜,知道他是沉棠帳下謀士。
褚曜笑道:「褚某知道一些敵方武者的事情,既然他做初一,吾等也不必客氣。開戰前不妨問候一下,也算禮尚往來。」
黃烈用懷疑的目光看他。倒不是想起當年的褚國三傑,事實上這片大陸風起雲湧,天才數不勝數,褚曜又隻是二十多年前出名的小國人物,除了經曆過的老人,許多人連聽都沒聽過。黃烈隻是不相信,十六等大上造的蔣傲能有什可嘲諷的黑料。
嘿,還真有。
蔣傲正自鳴得意,以為聯軍被羞辱得無顏見人,孰料先鋒營突然向兩邊分開,出來個發絲灰白,一襲寬大儒衫的青年文士。蔣傲嘲道:「怎,你們武將死光啦?」
鬥將出來個文心文士。
褚曜淺笑溫和:「蔣將軍說笑,你怕是高估自己口氣,這點兒威力還熏不死人。倒是褚某不解,蔣將軍在此侃侃而談,莫非是很得意當年狼狽兵敗,將妻女一齊拋下送死?虎毒尚不食子,蔣將軍倒是比那大蟲更似頭野獸。不知有何顏麵苟活世間!」
蔣傲的臉色一下子變了。
「你是誰?」
褚曜說的事情可是二十多年前的。
那也是蔣傲此生少有的恥辱,他引以為恥,但他不後悔。褚曜跟他翻舊賬,隻給他帶來了憤怒,毫無悔意。隻要他還活著,要什女人沒有,要幾個孩子不能生?
褚曜隻是笑:「貴人多忘事。」
蔣傲死死盯著褚曜的臉。
幾乎要被他遺忘的某段記憶死灰複燃。
眼前這名氣息沉穩的青年文士,隱隱的,跟記憶中那名意氣風發的少年文士逐漸吻合。一個被他忘記多年的名字又以強橫的姿態跳入腦海,他又驚又怒:「你是——」
那個人名未能吐出來。
因為,那個青年文士抬手,對他便是一記強橫無匹的文心言靈——【禁言奪聲】!
蔣傲經脈武氣阻滯一瞬。
黃烈在後方嘶吼:「三軍,進攻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