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為祈善兩個文士之道已經是無人能及,未曾想,在欒信麵前就是個弟弟啊。
欒信不解:“作弊?”
“我是說牛媽給牛開門,牛到家了!你這個文士之道,強橫到不講理啊!”沉棠除了驚歎還是驚歎,旋即想到一件事兒,麵色凝重,“文士之道越強,帶給使用者的負擔越大。公義突然交代這個,莫非、莫非你……你真的,大限將至了???”
欒信:“……”
他發現自己即便能複製旁人的文士之道,也永遠跟不上主公的腦回路:“不是。”
“哦,那就沒事了。”聽到欒信沒有要嘎的意思,沉棠放下心,自己手底下的社畜都是寶貝,少一個都心疼。隻是她仍不明白,“這事兒,公義有什好請罪的?”
欒信:“……”
這個問題差點兒將他整不會了。
“因為欺瞞主公。”
沉棠歪頭:“可人都有自己的秘密。”
哪怕她是主公,也沒資格要求公司社畜坦白所有秘密,她還沒這變態的控製欲。
欒信:“……”
沉棠隻是眸光純澈地看著欒信,仿佛一番糾結來陳情坦白的他才是在無理取鬧。
二人相顧無言。
沉棠隻得換個話題打破沉默:“我們換個問題,公義為何又突然願意說了?”
欒信垂首:“因為秦公肅……此事若由外人捅到主公這邊,信將無顏麵對主公。”
其實之前也有機會說,但他錯過了。
之後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時機。
沉棠不是很能理解欒信的腦回路,但不妨礙她會握著他的手,溫柔而堅定:“公義縱有隱瞞,但不曾做出害我之事。與其在此請罪,倒不如告訴我,你文士之道真能複製?”
這技能,神了啊!
欒信動情:“主公當真不怪罪?”
沉棠爽快道:“自然。”
她一開始就知道欒信存了異心,沒完全為她所用,但她有耐心慢慢磨。不過這些都過去了,翻舊賬沒意義。唯一超出她預料的便是欒信的文士之道,好家夥——有這個文士之道,己方信息在欒信麵前不是全透明?對方要整啥蛾子,不要太方便!
欒信聞言更是慚愧。
但沉棠不在乎,她隻在乎文士之道。按照欒信的說辭,他的文士之道能讓他看清每個人的底牌——這也是他不曾震驚沉棠性別緣故,因為他一早就知道了——所以,沉棠問了一個自己好奇已久的問題:“公義,那你知道穀子義的文士之道嗎?”
快快快,快告訴她!
欒信:“???”
沉棠尷尬咳了一聲:“我隻是好奇。”
顧池能聽那多人心聲,卻在穀仁手中踢到了鐵板,沉棠好奇了整整四年啊!
她就等著欒信揭曉答桉。
欒信道:“是【如魚得水】。”
沉棠興奮點頭:“啥效果?”
欒信表情有些古怪。
“如魚得水,如膠似漆。”
這還不是個可以控製的文士之道,跟褚無晦的【柳暗花明】性質類似,都是被動。在這個文士之道下,穀仁跟人結拜的成功率就會非常高,欒信都繞著他走。
為啥?
生怕哪天他腦子一熱要跟自己結拜。
沉棠喃喃:“聽著怎跟李鶴的【鬼迷心竅】有點兒類似,妲己轉世啊這是……”
“什!”
沉棠隻得將自己的話重複了一遍。
“怎了?有什不對嗎?”
欒信急切:“主公說的李鶴字石鬆?”
沉棠不明所以,但看欒信驟然大變的臉色,便知道這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問題。一個念頭悄然浮現:“李石鬆,得罪過你?”
不知何時,欒信額頭青筋暴起,額頭布滿細細密密的汗珠子,唇色慘白:“仇家!”
沉棠一聽,拍大腿。
“那糟了!”
李石鬆的人頭要被魏壽拿了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