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魏壽聞言也不由得認真起來。
沉聲問新來的守將:“當真?”
“自然是真。”
魏壽跟著放下環胸雙臂,看似不悅,實則先發製人:“這個姓李的怎回事?先是一聲不吭跑出去,也不告知一聲,鬼混一天一夜回來居然又鬧消失,他當朝黎關是什地方?作為監軍還三天兩頭鬧失蹤,若是敵人這時候布陣強攻,出了什意外,他李石鬆這顆人頭擔得起問罪嗎?不行,回頭見了國主,本將軍定要奏疏一封,狠狠參他!”
魏壽義正辭嚴、義憤填膺,那新來的守將張了張口,說不出話。臉上沒被絡腮胡覆蓋的範圍泛起難看的青色,瞎子也知道他心情不痛快。但,他是因為誰而臉色難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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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魏壽一點兒不在乎。
他故作不知地問:“你說是不是?”
“確、確實……”新來的守將隻能應和,強迫自己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,“監軍如此瀆職,確實應該上奏國主彈劾。”
他跟李鶴都受了國主鄭喬的命令,自然不敢在這內憂外患的節骨眼打草驚蛇。他心中忍不住嘀咕,這李鶴真有其他事情,不打招呼就離開了?想想也不是沒道理,那人自詡清高,素來瞧不起出身普通的武將。李鶴出發去遊說策反沈棠就沒跟自己通一聲……
魏壽不客氣地問他:“你還有其他事情?要是沒有的話,老夫要著人打水沐浴。”
為了不招人懷疑,他特地捂出一身酸臭酒氣,這氣味別說其他人遭不住,他自己也聞著難受。夫人最喜歡幹淨,魏壽跟她相處這多年,慢慢也養成了一天一洗的習慣。
新來的守將無功而返。
他一走遠,魏壽就變了臉色。
口中不屑地嘖了一聲。
他一邊洗澡一邊喚來帳下屬官心腹。
朝黎關的兵權魏壽交出去了,此關駐兵他如今指揮不了,不過魏壽南征北戰這多年也組建了自己的私屬部曲。這支私兵個個都是千挑萬選的精銳,以一當十不在話下。
這支兵馬足夠用了。
他衝心腹屬官招手,示意對方附耳過來,後者心領神會湊近。魏壽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個字,即便有外人聽到也不知道意思。
特殊暗語,保密性絕對一流。
屬官眼睛越睜越大,驚道:“將軍!”
魏壽乜了他一眼,嚇得對方收回抵在舌尖的話,屬官心跳如鼓,不知道自家將軍怎突然要反了鄭喬,還準備跟著屠龍局聯軍幹活。此前一點兒要反水的征兆都沒有啊。
不——
還是有一點兒的。
屬官不合時宜地想起了“褚亮亮”。
若無意外,自家將軍更改立場,絕對與這人有關。他支支吾吾:“可是將軍……”
魏壽冷哼道:“你怕了?”
屬官立馬拍著胸甲道:“末將這條命都是將軍的,怎可能貪生怕死?隻是將軍,這事兒靠譜嗎?雖說如今的國主不怎樣,名聲爛,但至少不曾克扣咱們的軍餉……”
要不是為了賺一口吃的,誰願意將腦袋別在褲腰帶啊?屠龍局聯軍這個草台班子,看著就不富裕。在這個沒國家反詐app的時代,魏壽的經曆怎看怎像遭到電信詐騙。
魏壽坐在浴桶,看著水麵氤氳霧氣。
歎道:“倘若軍餉不足,我的私庫還有些,能頂一陣。這一陣過後,他褚無晦再不要臉也該放人。這世上斷沒有讓人賣命還不讓人吃飽的道理。放心,不會虧待兄弟。”
屬官一聽,臉色更是古怪。魏壽黑著臉問他:“你想甚?臉色跟吃了屎一樣怪異?”
“哈哈……末將隻是感慨將軍與那位褚亮亮關係還真好……”將軍這是準備將自己多年積蓄砸進去,做好打水漂的心理準備。
魏壽哼道:“你不懂。”
權當是還他褚無晦當年恩情了。
魏壽這邊緊鑼密鼓籌備,屠龍局聯軍這邊也做好了集中兵力攻城的前期備戰。因為魏壽已是自己人,能與己方應外合,黃烈等人一番密謀商議,決定放棄城下鬥將。
用最快的攻城節奏吸引守城主力的注意力,給魏壽的人製造背刺時間,隻要朝黎關城門打開,將戰場推進關內,應外合就能輕易拿下這道燕州險關。險關之後是一片平地。屆時就能分兵,數路作戰,最後再會師與鄭喬決戰乾州。因此這一戰,至關重要!
聯軍這邊有朝黎關的布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