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成了我要男寵了?你這不是壞我名聲嗎?”
以訛傳訛的威力,他可算見識到了。
文士鬧明白之後又是哈哈大笑,道:“原來是咱大娘子要,這得給!她要幾個?什樣子的?咱當人叔伯的,可不能小氣了。”
趙威小時候跟著一眾叔叔伯伯一起吃苦吃過來的,這導致他們對趙奉家的大閨女格外寵溺。用趙奉的話來說,趙威又不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太陽,養個把男寵能算大事?
這都不滿足,顯得叔伯小氣。
趙奉二度翻白眼:“大偉有膽子用離家出走來抗婚,定是你們這些老東西縱的。”
慶幸趙威不是個男兒。
不然早被這些人縱成紈子弟了。
文士摩挲著下巴:“大偉?你自己叫大義就得了,還給你閨女起這一個隨意的表字?咱閨女還能戴出她的武膽虎符嗎?”
趙奉這個字,乍一看是大巧若拙,有幾分文化,但大家夥兒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,如何不清楚它的內情?他自己不靠譜也就罷了,怎還坑自家閨女?大偉,這好聽嗎?
當——
趙奉手中的茶水撒了一桌,碗也掉了,驚恐地抬頭看文士:“你,你怎知道?”
當年他答應替白素隱瞞她以女兒身凝聚武膽,哪怕之後隱約猜出了點兒什,也沒想過告訴吳賢,甚至連秦禮都沒提過。他守口如瓶,做好將秘密帶進棺材的心理準備。
之後又知道女兒趙威也成了其中一員,趙奉心中隻剩下了驚喜,驚喜趙威有自保之力。假使哪天他戰死沙場,女兒也能自立自強。此時,他更沒有理由將秘密透露出去。
不僅不會透露,還會盡力隱瞞。
誰知眼前這位居然知道。
他知道,是不是意味著秦禮也……
文士看出他的心思,手中的刀扇輕點趙奉手背,讓他回過神:“放心,老夫誰也沒告訴。且不說這關係到咱大閨女的安危,即便沒有這層關係,也沒必要告訴秦公肅。”
趙奉隱約從他口中聽出了幾分不滿。
“這作何說法?”
文士轉動著手中的刀扇,目光深沉,話語中也帶著幾分歎息:“公肅這些年對主公也算盡心盡力、忠心耿耿,全副心神報答他當年的收養解圍之恩……如此付出,一塊頑石也該被捂熱,主公卻還左右搖擺,不肯完全信任我等。唉,心中免不了有些不忿。”
天海一係太過排外。
吳賢又沒魄力為秦禮一脈真正打壓挑事兒的天海派係,時日一長,兩派的矛盾漸增。吳賢以為自己端平了水,卻不知風平浪靜是他們一係退了又退、忍了又忍的結果。既然如此,如何強求他們毫無保留地盡忠?
趙奉守諾替白素,替沉棠隱瞞,而文士察覺蛛絲馬跡,也閉口不言,這很正常。
“那公肅……他可有察覺?”
這是趙奉最擔心的。
文士自嘲地道:“公肅這幾年累得頭發都有些白,跟咱們往來的時間也被擠占,不是我這個大閑人有時間亂逛,他如何得知?”
趙奉徹底放了心,又有些無語。
罵道:“你這老貨跟蹤老子?”
文士挑眉道:“誰說的?咱哪有這多功夫跟著你屁股後麵跑?咱是戰場上看到大閨女了,見她耍的槍法才認出人。若非咱認出來了,你以為她隻會肩膀受一點輕傷?”
沉棠帳下文心文士就那些,重點不是在軍陣就是在各個大將身上,趙威還是個軍職不高的年輕人,哪有資格享受武將言靈增幅?可不就是他這個叔,給開了個後門?
說實話,他看到的時候還嚇了一跳。
趙威耍的槍法太眼熟,再定睛一看,這年輕小將的臉也眼熟。不確定,再看看。
越看越像離家出走的趙奉家大閨女。
再之後,他開始留心趙奉的蹤跡。
終於蹲到趙奉跟趙威私下見麵,更加確信那武膽武者就是趙威。今兒一詐,果真如此。他挑眉:“嘖,趙大義,你瞞得深。”
趙奉無奈道:“這不是沒辦法嘛,大偉可是老夫心頭肉,你忍心她被人當做異端給害了?”這也是他沒有開口讓趙威回來的主要原因,待在他身邊,他保護不了趙威。
以女兒身凝聚武膽……
趙奉見多識廣,心中門兒清。他的政敵心眼壞一點兒,一個“牝雞司晨”、“詭異凶兆”的罪名甩過來,屆時什旱災、蝗災、水澇全栽贓到趙威頭上,還不將人逼死?
他無不擔心地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