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不跟你們一塊兒?”
荀貞道:“主公另有事情要辦。”
公西仇問:“安全嗎?”
聖物在外亂跑,磕著碰著可怎辦?
荀貞道:“自然安全的。”
如果主公這配置還能出事,天底下也沒什地方安全的了。再不濟,還有祈善。
當康時得知剩下糧食正在趕來路上,他喜得拍腿大笑:“這運氣,誰再說我瘟?”
事實證明,笑容不會消失,隻會轉移。
同理,運氣也是一樣。
康時派出兵馬去接運糧隊伍,除了荀定這一支,剩下三支都在預期抵達,唯獨最後一支沒有在預定時間出現。這一消息傳回朝黎關的時候,康時感覺屁股下的席墊長刺。
一個詞,如坐針氈。
他凝重神色:“怎會接不到?”
公西仇:“會不會是路上耽擱了?”
因為乾州糧倉糧食太多,同時運輸目標太大,容易被敵人察覺。褚曜等人便商議分作五路,晝伏夜出,走五條不同路線。縝密計算過五支隊伍的行軍時間,今天入夜時分,最後一路應該就能抵達,前後時間差不會超過一個時辰,而現在半天都過去了。
荀定:“最後一路是無晦坐鎮。”
公西仇道:“他坐鎮就不會耽擱?”
廳內氣氛很凝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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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定小聲道:“這個節骨眼失去聯絡,必然是碰到了麻煩,甚至可能是敵人……”
還是擁有國璽的敵人。
鄭喬借寧燕之手送來的斷劍,此刻就在褚曜那一支人手手中。這玩意兒可是燙手山芋啊,擱在哪一支手中,哪一支碰見敵人的風險就更大。褚曜顧及這點,才最後出發。
康時深呼吸一口氣。
有些不太敢想褚曜那一支的情況。
褚曜要是出事,主公那邊要瘋。
他問荀貞:“含章,麻煩你繪製一下無晦那一路的行軍路線,安排兵馬去搜查。”
眾人寧願希望褚曜那一路是碰見難民耽擱,也不希望他們倒黴碰到哪一支勁敵。當日沈棠率兵繞後攻打寸山城,分出去的兵馬以文心文士居多,武膽武者高端戰力少。
聽荀貞等人的話,主公後來還帶著魏壽、薑勝和寧燕去找鄭喬索要首級,褚曜這一路留下的戰力就更可憐了。此時又為了運糧而進行分兵,褚曜手中兵馬也就兩千多。
兩千多人碰到手握國璽的勢力……縱使褚曜欒信幾個文心文士逆天,也打不動!
康時這邊分出去人手搜查褚曜等人的下落,同時派人在約定位置蹲守褚曜行蹤。
說不定,褚曜那邊隻是耽擱。
沒蹲來褚曜,蹲來了主公。
第二日,難民裝扮的沈棠一行人途徑此處,沒多會兒就被一支巡邏兵馬出手攔下。
“爾等何人?”
沈棠看到他們的旗幟,認出是自己的兵馬,這才放下警惕,抬手屈指勾起鬥笠,露出一張含笑的麵龐,朗聲道:“我?我姓沈,名棠,字幼梨,讓你們隊率過來。”
她這張臉還是挺有辨識度的。
隊率急忙將消息上報。
等待的功夫,沈棠也打聽到一些消息,朝黎關已經被自家人占領,她眸子亮起。
“季壽可以啊,這一波操作牛!”
穩住朝黎關,西北大局可定!
一側的錢邕聽得牙都酸了。
黃烈幾個苦心籌謀,最後被她撿走。
“唉,時也,命也。”
隻要最後大贏家不是章永慶或者黃烈,隨便哪個阿貓阿狗,他都能接受。但很快,錢邕就敏銳發現氣氛不太對。他抬手扯了扯沈棠袖子,給她使了個眼色:“不對勁!”
莫不是朝黎關有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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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你們最近被刀怕了,放心,無晦那邊有驚無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