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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不是因為雲策不會做人,也不是因為雲策跟他們搶軍功,事實上這個青年加入之後,始終謙恭有禮,輕易不會跟人起矛盾,偶爾被刁難也是一笑了之,怪討喜的。
不過,也正因為這點才惹人厭惡跟雲策站一起就被他比下去,他遺世獨立、一塵不染,襯得他們欲壑難填,貪得無厭。
當然,也包括這一次。
一個糞坑的蛆,他裝什蠶?居然還打傷他手底下的兵,不啻於一巴掌甩他臉上。此事若不討回一個公道,日後還不被同僚嘲笑?老將麵無表情地看著雲策,施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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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策隻是看著老將許久,久到他都要不耐煩了,才聽見雲策說:【此事可否容雲某再思量?明日,必會給將軍滿意回複。】
老將道:【哼,也行。】
雲策都退了一步,自己犯不著再逼迫不能多個朋友,但至少不能多個仇人。
做人留一線,日後好相見。
他萬萬沒猜到雲策這一夜幹了啥!
半夜時分,老將就被部下喊了起來。
【將軍,將軍,大事不好了!】
他氣得踢開被子:【老子好得很!】
又問:【發生何事?】
部下闖入帳中,回稟:【雲策反了!】
老將瞬間繃直了脊背:【誰反了?】
雲策,雲元謀反了!
老將匆忙化出武鎧:【怎發現的?】
部下將他帶到一處營帳。
營帳血氣彌漫,屍體橫七豎八躺了一地,還有一人被一槍死死釘在營帳帳頂。
老將一眼認出這些士兵就是此前被雲策打傷的兵,因為雙方實力懸殊,雲策又用了小型隱匿軍陣防止動靜外泄,所以他們死得幹脆利落,營帳內沒有多少打鬥痕跡。
屍體涼了大半截才被營巡發現。
老將一看這個畫麵,啥都明白了。
雲策說什給他一個交代,實際上隻是緩兵之計,大半夜跑來這殺人報複。一想到自己白天居然信了雲策的鬼話,有種被人戲耍的惱恨,兩頰更是燒得火辣辣。
【雲元謀!豎子!】
想他一把年紀,吃過的鹽比雲策走過的路還多,居然還是中套,當即就坐不住!
他道:【追!】
此處可是黃烈兵馬的大營。
關卡重重,守備森嚴。
即便雲策是將軍,大半夜沒有手諭也是不能亂跑的,一旦被發現就是插翅難飛。
很快,老將又聽到雲策傷人闖關的消息,當即破口大罵:【雲元謀以為自己姓關嗎?傳令下去,一有蹤跡,格殺勿論!】
關二爺過五關斬六將那會兒,騎的是赤兔馬,但雲策就不一樣了,他、會、飛!
要知道實力達到十等左庶長境界,武膽武者便有了短暫滯空或者飛行能力,隻是這種行為消耗武力太多,飛也飛不高,還容易成為箭靶子,基本沒人會這去幹。
雲策,自然也沒這幹。
飛得越高,消耗武力越大,他目前的飛行高度仍在中等武者射程範圍之內。自己飛多累人啊,雲策果斷召喚出自己的武膽圖騰一隻展翅足有三丈長的巨大雪^!
雲策采用輕身之法,再借雪^之力,便能用最小的消耗,盡可能待在最高上空。
至於為什還是被發現?
,雪^太白了。
那大隻從頭頂飛過去,一眼就知是武膽圖騰,底下的武將沒點兒反應才奇怪。
於是,那武將直接升空拉近射程,出手將雲策打了下來,雲策不得不反擊自保。
將人打傷脫困,馬不停蹄繼續飛。
一路上都是阻攔截殺,雲策再能打也隻一人,麵對陣仗隻能且戰且退。他知道這些人不能追殺太遠,自己隻要撐住,逃到安全範圍便算徹底脫困,打起十二萬精神。
即將渡江的時候,追兵終於沒了。
不過,雲策知道這隻是暫時的。
他殺人出逃之舉,無疑是對黃烈的背叛。黃烈即便是為了麵子,也不會輕易將此事翻篇,否則日後如何禦下?雲策吃了一口幹糧,雙眸沉凝幾分,心中盤算著後路。
他一旦進入燕州境內,極有可能碰上黃烈兵馬。屆時,才是危機最大的時候。黃烈帳下的十六等大上造,自己對上必死無疑。
如此困境,他也不後悔自己衝動。
如果選擇息事寧人,他才後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