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可能有麻煩了。
“這個……關不了多久是多久?”
公西仇攤手:“我又不是大祭司,不知曉封印情況。短則三五年,長則三五十年?唉,當年的先人哪猜得到,公西一族會被滅門呢?若無那樁橫禍,關他們關到死!自然也不愁被幾個百年前的老東西尋仇了。”
沈棠:“……”
她算是聽明白了,仇恨在公西族身上。
“我現在跟公西族割席來得及嗎?”
公西仇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:“來不及了,你可是族中聖物。那時候,瑪瑪就算想躺回棺材也來不及,他們保證會將族地的骨灰陶罐一個個挖出來揚了的……”
沈棠:“……”
還真是路過的狗都要挨巴掌。
她壓低聲音:“為什現在才說?”
公西仇很誠實:“之前忘了。”
加固封印都是大祭司的活兒,此前即墨興老祭司還在的時候,每隔二十年還會喬裝打扮出去看看封印牢固不牢固,不牢固再糊一層。這也是他從手劄看到的內容。
沈棠:“……”
公西仇完成任務就拍拍屁股走人,安頓欒氏一行人的活兒丟給了欒信和欒程。欒程許久不見母親,早就抑製不住,母子二人哭成一團。親衛也忙趕到欒信身邊行禮。
“家長。”
欒信收回視線:“辛苦你了。”
他其實不是很想看到這位阿姊,倒不是說厭惡,而是他離家多年,再見對方不知道用什身份態度。欒信轉身欲走,那位欒氏女君看到了他,推開兒子疾步上前。
“公義!”
欒信隻能停下,轉身作揖:“女君。”
聽到欒信的稱呼是“女君”而非親昵的“阿姊”,她先是一怔,旋即苦笑。欒信過繼之後,自己跟他以姐弟身份相處許多年,知道欒信的脾性。當年那件事情之後,uu看書.uukanshu他的稱呼就沒有再改回來了。如今,自己也無顏再讓他改回去:“多謝你救了阿程。”
她一度以為欒程已經死了。
沒有欒信,欒程就死了。
如今又救了自己……欒氏如今欠欒信的,已經遠遠大於欒信當年從欒氏獲取的。
一時間,她不知該如何表達。
“被救下的不止他一個。”欒信冷臉,他也不是專程去救欒程,湊巧碰見而已,“在下如今公務繁忙,女君若無旁的事情了,便不打攪你們母子團聚,告辭。”
欒信帶著親衛離開。
女君怔在原地,目送良久。
直到欒信背影消失,欒程才敢小聲開口:“阿娘,便這著吧,離得近了,兩家都不自在的。當**情雖然過去了,但痕跡一直留在舅舅身上,這道坎不好邁。”
不管是阿娘還是舅舅,兩個都是情緒內斂的人,一旦鑽牛角尖便會開始擰巴。
硬要溫情脈脈,實在是為難兩人。
女君手指戳著兒子眉心,留下一道白色的指印:“,年紀不大,懂得挺多?”
欒程道:“舅舅有心結。”
還是陳年老結,解不開了。
女君聞言長歎一聲,神色落寞。當年的局麵,他們都懂,也知道彼此麵臨的難處,而知道難處不意味著可以坦然接受現實,這才是心結關鍵:“唉,我何嚐不知?”
日後隻能少見麵,免得雙方尷尬。
公義還願意認阿程這個外甥就夠了。
各回各家,各找各媽。
雲策也去找師弟了。
在荒田找到了一隻烏漆嘛黑的師弟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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