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。
王姬聽後,當場崩潰,抱著膝蓋大哭,從宮門口一直哭到了自己的王姬府邸。
怎也無法理解男人們的權力鬥爭,為何要通過折辱她來達到羞辱對方的目的?
她如果有這樣分量,又豈會被羞辱?
幾日後,駙馬都尉離開。
臨走前,對著消瘦一大圈的王姬道:【未能護殿下周全是我之過,這是我的信物,若來日殿下有需要的地方,憑此信物即可。我留下來,反而會讓殿下置身危險。】
前一句是許諾,後一句是解釋。
王姬死死攥緊那枚信物。
【你就這走了?】
相較於她不人不鬼的憔悴模樣,駙馬都尉依舊光鮮亮麗如初見動人。他雙眸溫潤如泉水,聲音低沉:【殿下父命難為,我亦是。此次不回,殿下聲譽就徹底完了。】
王姬恨聲道:【你在威脅孤?】
駙馬都尉:【是我父親在威脅我們。】
當他踩著腳凳踏上馬車,王姬急忙抓住他袖子:【倘若是你陷入這境地……】
駙馬都尉:【我會讓他們知道一旦落我手,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何滋味!】
王姬聞言心中更恨,忿火中燒道:【而今受辱是我,你便沒這份本事了?】
駙馬都尉隻是無聲看著她。
待她稍微恢複冷靜,她鬆開手,瘋癲的笑聲從胸臆溢出自己這個問題問得真是愚蠢啊,讓她受辱的主謀是她的父兄,駙馬都尉難道幫她殺了他們嗎?怎去做?
血緣是從出生到死亡都斬不斷的東西。
【殿下,珍重!】
駙馬都尉輕歎一聲,放下車簾。
車夫輕甩鞭子,車轆緩慢滾動,載著她少時歡喜過的駙馬都尉離開。彼此都不知道下次見麵是什時候,雙方又是什身份。第二日,王姬一病不起,高燒不退。
直到閨中密友登門探望。她在高燒迷糊之中,將對方當做唯一可以傾訴的對象,後者聽聞,眸光悲憫,輕聲道:【殿下,無法支配資產的人,本身就是一種資產。】
【殿下,去就藩吧。】
短短兩句話猶如驚雷在她耳邊炸開。她驚出了一身汗,這場高燒第二日便退了。
【心頭肉兒,你那話是什意思?】閨中密友年歲比她大一些,行事沉穩從容,王都無數世家公子都想摘下這朵帶著刺的嬌花,多少人遞出橄欖枝都不被她放眼中。
【意思還不明顯嗎?】她手中剪刀哢嚓一聲,將枝頭多餘的花苞剪掉,讓更多的養料集中供給最大的一朵,【自然是告訴殿下,要成為修剪花枝的人,要安心成為被人修剪的花。有些花離開精心養護的土壤是活不下去的,殿下可知自己是哪種?】
王姬終於明白
為何會聽人說這位閨中密友笑容帶毒!
她的笑容真的會蠱惑人!
爾後,對方道:【殿下幕府可缺人?】
王姬的指甲幾乎要嵌入手心。
王兄是王室公子,她也是王室女君!天生起點就比旁人高太多!既然如此,為什要甘心當一朵花被人擺布?要男寵,那也是她寵幸男寵,而不是拿她取悅男寵!
她啞著聲音:【孤很缺!】
自那之後,她開始暗中學習此前不曾了解的領域,恰到好處地向父兄展示溫順聽話,勾起他們所剩不多的愧疚,要錢要糧要人,甚至任性調換有地理優勢的封地。
封地貧瘠也無妨。
至少,那是屬於她的土地!
這多年,她步步為營,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,最後趁著父兄無暇顧及她,她請命前去封地。找了個好借口作為享受庶民供養的王姬,國家動蕩之時,不能躲在王都享受榮華富貴,她去封地更能安撫民心!
果然,成功就藩!
當一切都往好方向發展之時,突然冒出一個自稱是“戚彥青”的十六等大上造!
這如何不叫她驚懼不安?
夫人麵色鎮定道:“若隻是為了詐出殿下,何必請動十六等大上造?他這等實力,擱在尋常小國足以當定海神針了……”
殺雞焉用牛刀啊!
殿下聞言冷靜幾分:“這倒是……”
虛驚一場!
一想到戚蒼的狂傲口吻,她嘴角抽抽。
“愛卿,你說他究竟來做什?”
夫人平靜道:“不重要。重要的是殿下能利用他獲取什!他既然主動開口幫我們做事,那我們就用著他!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