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有主公回回縱容他。
顧池一聽這個評價就忍不住喊冤,嘖道:【白將軍這話有失偏頗,顧某與主公一丘之貉、狼狽為奸,白將軍怎隻撿著某一人罵?即便是要搔首弄姿,那也是……】
他的【傳音入密】被白素強行踢斷。
寧燕驚悚地看看顧池,似乎沒想到顧望潮是這種人,仔細回想一番,她想起顧池身邊沒什女性,也不曾聽他風流韻事。想來隻是喜好如此:“這種性情倒不多見。”
白素道:“愈發有活人氣息了。”
小插曲按下不談,寧燕抬眸看向眾人焦點秦禮,恰好聽到他的話:“……大義家宅被圍,幼子受驚,長子為他求醫與人衝突受傷。屬官兒媳懷有身孕,發作之時卻發現胎位不正,而此時——整個天海的醫師和產婆都被勒令不能上門。吳公,您也是幾個孩子父親,應當知曉婦人生產一回便是一隻腳踏進鬼門關,更何況是胎位不正……”
寧燕氣得原地起身。
怒道:“秦公肅,此言當真?”
她也生育過一次,自然知道發作之時有多痛苦,產婦要麵對多大風險。即便興寧早早請了最好的醫師和產婆在家中住下,做了能做的所有準備,但她仍吃足苦頭!
那種痛苦畢生難忘!
因此,她對這事兒的反應比在場其他人都強烈一些,招來不少視線。寧燕深呼吸,握緊了劍柄,掃了眼吳賢那幫人:“爾等有再多恩怨是非,衝著當家人去就行,何必對一個妊娠足月的婦人下手?為吾不齒!”
“此事或許有什誤會?”
他們也覺得這事兒做得太過了。殺人不過頭點地,如此對付人家家眷,也不怕哪天報複到自家身上?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埋怨。但不代表寧燕一個外人就能指手畫腳。
又不是她親眷,反應這般大作甚?
秦禮:“沒有誤會,這就是事實!”
吳賢知道這事兒沒有挽回餘地了。
之後再有什也不會讓他變臉……
剛這想,便聽秦禮又丟出大雷,震得他身體搖晃:“她深知性命難保,便央求趁她還活著,將她腹中孩子取出來,求一個希望。諸君可知這是生剖?秦某少時曾在言靈閑書見過‘生剖’,但做下此等惡行的,無一不是桀紂之輩。如今卻有一弱女子,被逼著求人施加酷刑於己身。她的丈夫,她的婆母,也在孩子落地之後,雙雙赴死!”
秦禮抬眼看著吳賢的眼睛。
“吳公,敢問此事如何給一個交代?”
吳賢被問得啞口無言:“這……”
此事對於秦禮趙奉一脈而言,已經不是屬官一家被逼滅門那簡單,而是彼此信任全部崩塌了。即便吳賢給出最大誠意的處理方式,此事也會成為無法抹去的裂隙。
秦禮等人不再信任吳賢,甚至恨吳賢。
繼續強求,百害無一利。
吳賢忍下喉間翻湧的甜腥味。
“公肅……”
秦禮無視他青白的臉色:“吳公,你我相識多年,即便緣分不再,但情分仍有幾分。秦某不欲叫你為難,也做不出滅人滿門的事兒,我們隻要罪魁禍首的首級!”
脫離是一定要脫離的。
人頭也是一定要拿的。
吳賢還未給回應,便有一人拍桌而起,叱罵道:“秦公肅,你這落井下石的小人。不早不晚,非得在這時發難。你對得起主公當年收留你們這群喪家之犬的恩德嗎?”
趙奉也站起來擋在秦禮身前:“放肆,誰允許你對秦公子咆哮無禮!翻舊賬是吧?那就翻個夠本!吳公收留之恩我們不忘,那吳公可還記得趙某對他的救命之恩?”
對趙奉而言,秦禮在任何時候都比主公更重要,更何況吳賢還隻是前任主公!
“你——”
“我什我?”趙奉一口將人嗆了回去,不客氣地開罵,“老子給你幾分臉麵,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?今日說的事情,我們收到有一陣子。一直沒跟吳公遞出辭呈也是為大局考慮。此戰敵人夜襲,你們捫心自問,若無秦公子出手,你們在場有幾個還能活著坐在這大放厥詞?老子自詡仁至義盡!你們這些東西也別給臉不要臉,懂嗎!”
趙奉一向是個老好人形象。
沉默寡言,不爭不搶。
共事這多年極少看他跟誰紅臉。
“趙大義!你好生粗鄙!”
趙奉:“老子粗鄙又怎樣?至少這輩子幹的都是人事,不似你們卑鄙無恥,當麵一套,背地一套。沒膽子跟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