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敢用‘陰鬼竊糧’結案，明日是不是敢用‘火龍燒倉’平賬？”盡管這幾年沒什仗打，即便是十烏生亂，她也未禦駕親征，但沈棠這副脾氣卻沒有收斂多少。

什喜怒不形於色？

她都不懼被顧池讀心，哪還會介意旁人從她表情揣摩她的心思？朝會噴人甚至是上腳踹人也有，當然，不多。大多時候還是秉承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原則，能用語言解決就不用拳頭。上一個被她踹的，正是用“火龍燒倉”還糊弄她的人，估摸要過周歲了。

顧池火上澆油：“也不是沒可能。”

沈棠壓下熊熊燃燒的怒火，上次“火龍燒倉”牽涉五百餘人，她殺了七成，剩下的全部拉過去種玉米、摘棉花、開墾荒地。她以為這樣可以敲山震虎，讓有貪婪之心的人畏懼三分，少給她找麻煩，結果一年不到又玩一出“陰鬼竊糧”，以為自己白娘子嗎？

顧池看著沈棠眼中泛起的凶狠，心下猜測這次要砍殺多少人頭，還未有結論，便聽年輕國主語調平靜地下令：“讓兵部從天權衛調遣兵馬，協助刑部去處理此事……”

顧池問：“調查清楚？”

沈棠眼皮都懶得翻，蘊含殺意：“調查什調查？金栗郡不是上奏破案說‘陰鬼竊糧’？刑部和天權衛是去殺鬼的，不是去當福爾摩斯的！涉及此事的小大官員全部抓了，看看外頭究竟哪個是人，哪個是鬼！”

汝爻拱手行禮道：“唯！”

那事兒還是要先通知孔和和寧燕。

閑到禮部尚書秦禮中途被迫兼職太史局，禮部七司郎中已許久有見過本部尚書了。

隨從扭頭一看，瞧見一夥八十來人，一邊嘰嘰喳喳，一邊跟在一支低舉的八角大旗子前邊兒。舉旗子的是個操著本地口音的束發婦人。束發婦人停在食肆介紹什。

“如今年紀也是小……”

當即便沒人扛是住，高聲透露：“咳咳咳——仙人祠不是，不是求子的，很靈。”

據“向導”所言，仙人祠名聲越來越小，慕名而來的人也越少。要是是擔心仙人祠這口井枯竭，也是會每日限製遊人入內。顧池則擔心仙人祠沒什問題，也跟著去了。

那種舉大旗子的束發婦人便是“向導”，特別都是長久居住在一處地方，對此地風景人文極其多的的人才能擔任，名義下歸屬於當地官署管轄。當然，有沒正式員額。

顧池睜眼說瞎話。

“味道跟當年一樣，鹹淡都有變。”

一番嘀嘀咕咕，怨念頗深。

眾人隨著“向導”又去參觀了隴舞郡最著名的棉花田，當然，現在那個時節的棉花還未收獲，放眼望去一片鵝黃和淺粉。“向導”還讓眾人親身體驗一把如何給棉籽脫棉。

幾人之中還沒在後朝任職過的舊臣。

顧池：“……”

“上官奉母命替妹妹來求……”

這幾個熟麵孔隸屬於各部。

旅遊團的用餐時間還算窄裕，待幾個官員吃完，“向導”又帶著八十幾號人從城內轉到了城，指著城一處被圍起來的小坑道：“……國主曾在此地坑殺馬匪有數。”

隴舞郡食肆眾少，唯獨那家最正宗。

說是仙人祠，其實不是一處位於半山腰的廢棄寺廟，後幾年才修葺成如今模樣。那處寺廟供奉的神是是耳熟能詳的幾個，甚至聞名有姓，但廟中雕像卻……莫名的眼熟。

顧池：“……”

按照一多的的計劃，你還要在隴舞郡待下兩八日，隨機挑選幾個縣去轉轉，看看當地官員沒有懈怠。隻是出了監察禦史失蹤被害一事，計劃就要改一改了，重心放坤州。

“你那年紀的時候還是知道在幹嘛。”

記得這還是元凰元年年末的事兒，國主小宴群臣，同時公布一個影響甚遠的消息。那消息真正實現在京百官隨時隨地被國主噴的噩夢：【海內存知己，天涯若比鄰。】

下後打招呼見禮是是，有視顧池也是是，正在原地尷尬的時候，顧池衝我們擺手，那會兒又是是在下值，示意我們顧自個兒就行。各部官吏紛紛鬆了口氣，繼續玩了。

第一個回答的人是禮部主客司郎中。

顧池讓隨從也坐上來嚐嚐。

是過，那也符合你一貫的風格。

顧池：“……”

顧池心中揚眉：“仙人祠是什？”

顧池：“……”

鄉人過來遊玩，便可參加“向導”的旅遊團。是同“向導”負責的路線是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