殺手不知首領為何如此篤定,但也從她這句感慨咂摸出一些敏感內容,他此前的猜測方向似乎不對。呂絕不像是首領前夫。
首領讓殺手將情報都送回去。
唯獨留下那幅臨摹的人像。
殺手看得心中膽顫。
瞧這架勢,首領才像是深陷其中的?
還不等他繼續往下想,便聽到首領陰仄危險的聲音,嚇得他心髒都要停了:“不要想這多雜七雜八的東西,以為聽不到?”
殺手訕笑:“……首、首領……”
他本身也不是專業殺手。
與其說是殺手,倒不如說是保護首領安全的護衛,是國主賞賜給首領的親衛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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業務能力跟專業殺手相比肯定差一些。
例如心聲管理方麵,總被抓個正著。
首領似乎在跟他說話,又像在自言自語:“很期待,有朝一日在俘虜之中看到你。”
當年,她跟呂絕被大哥棒打鴛鴦。
兩人都從中得到了血的教訓。
呂絕渴望權勢地位實力,堂堂正正,不再被人作踐、被人輕視。他當年的身份連當她身邊的男寵玩物的資格都沒有,更遑論是動真感情。而她,她得到的教訓就更深刻入骨。
唯有絕對的權力才能讓大哥閉嘴。
唯有絕對的地位可以將人豢養身邊。
她的人,她的物,乃至她自己,都能由她說了算!這就是權勢二字的美味之處。
當年失去的呂絕,如今也能親手奪回。
殺手耍小聰明,提醒她呂絕還是孤身一人,之於她,完全不重要。守生仍是孤身一人等她也好,嬌妻美妾享受人生也罷,成為俘虜,成為她的戰利品,隻會是相同結果。
殺手看著首領眉眼間的冷色。
再次否決前夫的猜測,這實在不像是愛人久別重逢,倒像是蜘蛛飽餐一頓前打量毫無知覺的獵物。眼神中的殺意大於愛意。
首領再次警告:“還想要你的腦袋?”
真要進食,先剖開他的腦子拿去擺盤。
殺手縮了縮脖子,急忙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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杏林醫士的手段確實厲害。
毒素完全祛除,剩下的就隻用補血休養。
落拓文士第二日晚上就能下地。
崔孝也將他帶回的情報傳給了秦禮。
這次,他沒忘記帶上刀扇。
前同僚靠著拐杖才沒摔倒,又通過扇子輕而易舉認出擋自己麵前的人身份:“崔善孝,你怎冷不丁出來,險些嚇晚生一跳。”
崔孝當著他的麵翻了白眼。
“老夫要是不出來,你能從旁邊過去。”
大活人都看不到,真是眼瞎了。
落拓文士:“這也能怪晚生?”
崔孝道:“至少主上就從未忽略。”
落拓文士:“……”
,來跟自己炫耀主君是吧?
當年朝黎關大戰結束,秦禮在慶功宴向吳賢請辭,投了沈幼梨懷抱,組團跳槽。跟秦禮關係密切的,大部分都跟著離開,但也有少部分沒走,他便是其中之一。倒不是因為旁的原因,他單純覺得姓沈的性格不好。
聽說此人在會盟期間沒少翻桌子、踹凳子,衝著盟友陶言拳打腳踢,對著敵人鄭喬激情辱罵,由此可見氣性急躁。公肅能忍得了這暴脾氣,他忍不了,這種主君保不齊哪天情緒失控就對下屬施加拳腳……他隻想安安穩穩賺一口飯,不想知道主君拳頭硬不硬。
公肅估摸著是記恨吳昭德了。
輾轉聯係到自己。
他作為沒什存在感的邊緣人物被丟給同樣沒分量的大公子,彼時大公子身邊連像樣的人都沒幾個,自己輕而易舉得到重用。
一晃就是五六年。
姓沈的再沒傳出毆打人的傳聞。
偶爾跟公肅聯絡,公肅道主上甚好。
好好好,真就是連頭發絲兒都好!
落拓文士看著從康國那邊流傳過來的話本,麵無表情——話本內容暗示某國主跟某少師暗通款曲多年,虐戀情深,上朝之時眼神纏綿,下朝之後耳鬢廝磨,那秦少師生得一副天姿國色、風姿俊秀,對國主百依百順、嬌羞順從,盡管麵沒有一點兒成年人都懂的內容,但架不住書寫者筆鋒大膽新穎。
每次代入公肅那張清冷的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