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,竊比於我老彭。】不知道這段話戳中了老叟哪個笑點,他唇角神經不住地抽,欲笑不笑,忍得辛苦,【倘若真是兄弟中的一個,所得文士之道卻是‘天下大吉’,當真是有意思。】
少女:【……】
為什這冷的笑話也能笑出來?
老叟收斂笑意:【明兒一早就逃吧,再找機會混進去,你若暴露身份,老夫怕他遷怒我等,平白遭無妄之災。祈元良,如何?】
祈善的仇家絕對不會是好脾氣。
結果——
少女道:【跑什?有說是仇家?】
二人聞言大吃一驚。
祈元良這廝認識的人,居然有沒結仇的?
少女:【……】
為驗證賀家主是不是熟人,少女想出損招,他拍拍衣衫下藏的小藥瓶:【等著。】
用言靈達成目的會引動天地之氣,哪怕做得再謹慎,也極容易被文士之道圓滿的文心文士察覺。既然言靈不行,那就用最古樸手段。行走江湖的人,身上哪能不帶點藥。
夜半時分。
車隊護衛被高聲尖叫驚動。
那是少女驚慌失措的求饒聲,眾人循聲看去,隻見一名幹瘦少女努力捂緊了衣襟,努力躲避試圖伸過來的手。靠著嬌小身形躲過了騷擾,朝著相反方向奔逃,沒跑兩步就狠狠摔了一跤。她顧不得疼痛,手腳並用爬起來。
護衛看到這情形,急忙去查看情況。
兩人上前才看清發生了什。
頓時倒吸一口冷氣。
一個護衛上前掄圓了胳膊甩出兩巴掌。
低聲道:“混賬,你做什?”
淚流滿麵的少女躲到他們身後,腦袋低垂啜泣,單薄的身軀立在寒風中瑟瑟發抖。
因為驚嚇,少女麵龐毫無血色,唇瓣泛青,看著好不可憐。護衛見狀,怒火更重,抬腿就給狂徒一腳,將人踹倒。隨著狂徒吃痛倒下,臍下三寸那玩意還直挺挺支棱出輪廓。
這幾乎是鐵證了。
這邊鬧出的動靜驚動了車隊主家。
車廂亮起了燭光。
男人起身披衣:“外頭發生何事了?”
守在馬車外的五等大夫麵色難看。
低聲湊近說明了原委。
看這個架勢,應該是車隊中的哪個混賬起了歹念,想私下占難民少女的便宜。少女不從便強來,這才鬧出動靜。強搶民女這種事兒不少見,但發生在男人眼皮下的不多。
男人聞言陰沉了臉色。
下了馬車查看情況。
他過去的時候,現場已經控製住了。
老叟和那個懵懂癡傻的男童將少女圍住,前者手中握著一根未燃盡的木頭,試圖往狂徒身上招呼。隨著他大幅度動作,木頭上時不時有火星子飛濺,同時叫嚷著給說法。
罪魁禍首已經被拿下。
男人闊步而來,鬧騰現場立馬安靜。
三言兩語問明緣由,眼神漠然。
道:“知道該怎做吧?”
護衛為難道:“屬下知道。”
心下惱恨那個混賬腦子不清楚。
平日作威作福、草菅人命就罷了,隻要沒人追究,上頭的人不知道就沒事兒。現在被調過來護送賀家主,他也敢擅離職守。任務前後才多少天,褲襠著火也該憋住啊……
這下好了,命沒了不是?
狂徒被嚇得瞬間清醒,大叫著求饒。
他也不知道怎回事啊。
看到那個娘們兒就渾身燥熱難受,憋著又實在難受。他也知道不妥當,但轉念一想就是一個難民罷了,就算出了事情也沒人給她撐腰。逃難九死一生,她還不如跟自己。
這娘們兒扭扭捏捏,欲拒還迎。
可不就是對自己有意思?
護衛聽到他求饒就暗道不好。
乖乖認罪,狡辯兩句是初犯還能撿回一條命,這般叫嚷死不認罪反而死得更快啊。
果不其然——
那名五等大夫上前給對方天靈蓋一掌。
腦漿血液四散,顱骨硬生生凹下去。
男人道:“拖下去處理了。”
幹脆利落解決問題,他這才將視線落向那名少女:“是賀某管教不嚴,讓女郎受驚。”
嬌小少女慢慢停止啜泣,晶瑩淚光仍在眼眶不住地打轉,月華落在眸中,看著更加無辜可憐又可愛。少女對上男人的臉,飛快收回視線,一副忍辱負重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