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鬧得吳賢兄弟鬩牆。
膝下兒子被吳賢殺了三成。
吳賢母親也被他氣得抑鬱而終。
所以說啊,龍生龍,鳳生鳳,老鼠的兒子會打洞。吳賢絕對是他爹的親生兒子,當父親的鬧得兒子兄弟鬩牆、夫妻不和、家宅不寧,當兒子的同樣複製了老父親的老路。
錢邕還翻出了吳賢老爹買官的老黃曆。
買官之前還有舞弊的汙點。
罵了吳賢上梁不正下梁歪之後,錢邕還翻了吳賢祖宗的黑曆史,所謂天海吳氏往上數五代其實也是馬夫出身。跟著主家建立功業才被賜了吳姓,脫離奴籍,而不是吳氏族譜如今認的祖宗。說起這事兒,錢邕嘲諷更厲害。
吳氏如今掛靠的祖宗來頭很大。
真正的大宗吳氏知道自己祖宗多了個娃?
八卦洋洋灑灑,聽得自己人目瞪口呆。
沈棠瞠目:“不是,這些消息錢叔和都是從哪聽來的?他不會天天聽人牆角吧?”
吳賢那邊都氣急敗壞要放冷箭了。
錢邕仍在那喋喋不休。
他不說髒話,更不生產八卦,而是八卦的搬運工,但造成的威力卻是尋常叫罵無法比擬的。打蛇打七寸,錢邕祖上也闊綽過,深知吳賢這些人對於出身跟腳有多看重。
“錢叔和!”
錢邕這一通揭秘也確實踩中了吳賢痛腳。
不用特地去看,吳賢也知道高國眾臣肯定在用一種怪異的目光審視自己,揣度錢叔和嘴巴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?吳氏明麵上的祖宗是不是厚著臉皮掛靠的?他的生父有無舞弊買官?相較之下,父子兩代人都兄弟鬩牆、夫妻結仇,反而隻是不值一提的小事……
底下,天海出身的臣子互相交換眼神。
眼底皆閃過一絲不屑。
錢邕說的事兒,吳賢父親那部分是有所耳聞的,可以證明為真,而關於吳氏來曆的部分卻是頭一次聽說。當年吳氏遷徙至天海,一直打著某地吳氏大宗旁支名義與本地各家交往。因為離得太遠,也無人會去證實這事兒。
吳氏自此在天海紮根。
本以為是根正苗紅的大家旁支之一,沒想到是冒牌貨,祖上還是脫離奴籍的馬夫。
幾人心下由不得發出哂笑。
他們這些年都疑惑,為何當年英明神武、俠義心腸的吳賢會有這大變化,合著不是他變了,而是他原形畢露了。一開始的跟腳就有問題,也難怪他會幹出這些蠢事兒!
吳賢隻得給一旁心腹遞去眼色。
雖然無人交頭接耳,但誰知他們心怎想?哪怕這點兒瑕疵對如今的他而言不算什,可吳賢仗著家世驕傲了一輩子,沒曾想人到中年會被外人扒光底褲,祖宗十八代的麵子都被人撕了踩腳下,他如何忍得下這口氣?
“叔父放心!侄兒這這就將老賊首級摘下來給叔父當虎子,用他嘴巴做下酒菜!”
那名心腹武將立時殺出陣。
“放肆!”口中發出一聲蒼勁獸吼,身後則浮現一隻威風凜凜的猛虎虛影,咆哮大怒:“豎子妖言惑眾,捏造謠言中傷吾主。此等羞辱唯汝鮮血可洗,洗淨脖子納命來!”
說罷一個漂亮縱身飛躍。
一道丈高猛虎從遠處馳騁而來,穩穩接住此人。猛虎身形矯健,前足強勁有力,略一蹬地便在空中留下黃白虛影,衝著錢邕麵門撲殺而來。那名敵將揚手化出一杆長矛。
鋒利矛尖噙著淡淡紫意。
矛尖在猛虎全力衝刺之下破開氣浪。
錢邕嗤笑道:“來送死?正好!”
他駕馭戰馬迎了上去。
隨著兩件兵器交鋒,二人瞳孔倒影出四散飛濺的火花。錢邕姿態遊刃有餘,高國敵將咄咄逼人。後者表情猙獰用力,額角青筋臌脹,渾身肌肉似乎要將合體的武鎧撐爆。
“吳昭德就這點兒胸襟氣量?”錢邕心下咋舌,怎現在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火氣大,三兩句就要跟人拚命,犯不著,“要是錢某說的都是假的,何必惱羞成怒來殺人滅口?”
高國武將對錢邕的挑釁無動於衷。
“吳昭德這是做賊心虛啊。”
錢邕故意將聲音提高。
近距離爆發的音爆將那名武將逼退,同時又將這聲質問傳遍兩國三軍。那名武將閃躲及時並未中招,隻是神色更惱。錢邕趁著他殺近的功夫,壓低聲音跟他低語了一句。
“有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