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登時傻眼,這枷鎖能有百十斤了啊!
即墨秋溫柔道:“阿年,別添亂。”
痛擊自己兄弟之後,即墨秋扭頭衝著魏城道:“我沒吃過自己的肉,肉質口感也不知道如何。隻要你有這個本事,請君自取。”
“不愧是公西一族的,確實倔。”
交涉到這一步,也沒什好繼續談的。
一聲尖銳口哨劃破天幕。
噗噗噗噗——
密密麻麻的骨頭從地麵破土而出,不到一個呼吸便組成戰馬骨架。隨著最後一塊骨頭歸位,戰馬仰脖發出嘶鳴。四團火焰從馬蹄下飛速往上蔓延,火焰所過之處,化成形狀猙獰的馬鎧。這匹戰馬體型比尋常武膽武者的戰馬還龐大一倍,隻見馬蹄一蹬,空中留下一道黑色殘影,磅氣浪向四麵八方奔湧。
瞬間逼近即墨秋麵門。
馬蹄高揚,欲將他踩踏成肉泥。
攜萬鈞之力狠狠落下。
即墨秋橫槍抵擋。
二者相擊,槍身在巨力壓迫下呈現明顯凹弧,中間位置發出一道不起眼的斷裂聲。
噗——
馬背上燃起一團黑色火焰。
魏城從火焰中現身,手臂高揚,全身力氣匯聚於手中的骨朵錘,目標正是即墨秋的腦殼。別看骨朵錘的錘頭很小,瞧著沒什殺傷性,但偏偏是這種小玩意兒能輕易破開武膽武者的甲胄,具備以點破麵的神奇效果。即墨秋要是正麵挨這一下,哪怕他的頭盔還能完好無損,頭盔下的天靈蓋也要砸得碎碎的。
即墨秋借用巧力,抽身向後爆退。
隨著他的抽離,馬蹄驟然失去目標,落地時灰塵高揚,腳下土地崩裂,裂痕如蛛網向四麵八方擴散。戰馬這一腳,硬生生踩出了兩三丈的凹陷。同時落空的還有骨朵錘。
即墨秋揚手一招。
馬蹄下斷裂的長槍化作武氣飛向他掌心。
“,你小子比你那位先祖能打。”
魏城言語帶著輕蔑與戲謔。
他不僅沒有緊迫感,反而像是勝券在握的獵人,饒有興致欣賞獵物在絕境下自救的狼狽模樣。即墨秋道:“你不該用先祖來衡量我的實力,這隻會讓你陷入絕境之中。”
剛剛短暫接觸讓他確認了一件事兒。
眼前的魏城實力遠不及二十等徹侯境界。
比之雲達化出來的化身,還要弱一些。
不過,這也恰巧能反證永生教供奉為何不讓魏城直接出手,要知道一名介於生死之間且完全打不死的二十等徹侯,比實力處於巔峰時期的雲達還難對付。雲達缺胳膊斷腿會重傷,眼前這位可不會。從來隻有揚長避短的,哪有揚短避長的?其中,必有貓膩!
這點貓膩應該是解開了。
因為魏城的實力。
大部分力量都用來壓製什東西,即墨秋猜測應該是被魏城吞噬的百多個靈魂。國師多半也知道這點問題,便用了文武顛倒的法子——打壓敵人就等於提升自我!限製兩軍實力,將兩軍頂尖戰力天花板壓製在十等左庶長境界,無疑是最有利於魏城的法子。
魏城立於馬上,玩轉手中的骨朵錘。
“是嗎?”
話音落,那張被擠壓的臉驀地睜眼。
她的視線正對著即墨秋。
魏城陰仄笑道:“那就比一比?”
他高舉手中的骨朵錘,胸口那張屬於某位大祭司的臉嘴唇微動。即墨秋懂唇語,一眼便知對方在說什。那是——術法的禱詞!
公西仇:“……他怎可能成功——”
他像是被扼住脖子的大鵝,發不出聲。
_(:3」∠)_
最近確實有些忙碌,劇情方麵節奏過慢,魯院這邊課程快結束了,過兩天回去之後梳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