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還能看到百十具白骨!不敢想這片土地之下究竟有多少屍體。
穩妥起見,康季壽圓滿他那個坑人的文士之道前,決計不能讓康時和共叔武合作!
絕對!不能!
康時莫名覺得後頸發涼,毛毛的。
被困武將可是國師的侄子,永生教的教主,不信這位國師真能坐得住,這也太沉得住氣了。吳賢拉下臉再三催促國師,孰料國師隻輕瞥他一眼,眼底情緒竟無一絲起伏。
要不是她已是靈魂,這會兒都要冒冷汗了:“吾這百多年都盯著魏玉成,基本隻跟這廝打交道,之後又多了眾神會那些玩具……”
她最後看了一眼這個世界。
他們漂浮在陣法之上。
他以為隊友能超神,要搞一個大的,沒想到最後拉了一坨大的,另一位隊友對此無動於衷。吳賢還以為國師有什驚人後手呢。戰局急轉直下,他也來不及思考國師的反常舉動背後的陰謀,現實不給他機會安靜麻木。
屏障之上時不時有金色光暈流轉。
吳賢剩下的話都被堵了回來。
若文武沒顛倒,這點兒意外和高度根本弄不死人,甚至還沒落地就被人救回去,奈何顛倒之後,反應總慢一兩拍:“快,救人!”
還沒動手施救就聽到坑底傳來驚懼慘叫。
“嗯。”
神啊,神的從屬啊!
魏城頂多坐個幾年牢就出來了。
有什東西要爬出來!
一個、兩個、三個、四個……
更何況,這片土地將會爆發更加慘烈的殺戮,屍體、鮮血、怨氣,這些東西隻會成為滋養他的養料,助力他實力突破瓶頸。屆時再出山,又有誰能阻攔他?陣法徹底沉底之前,隱約還能聽到魏城的話:“你們會後悔……”
說罷,僅剩的一點靈魂投入即將關閉的陣法,構成最後一部分,巨型銅鎖紋路一重一重合上,也將魏城的咆哮逐漸吞噬:“……即墨妙明,你這次還能阻攔老夫幾年?”
典型例子就是魏城。
全部都是白骨!
即墨聰看著下方已經徹底被破壞的陣法。
讓她想想公西一族之中有誰能被稱大祭司稱之為殿下的,即墨秋這邊還提醒:“先輩被困魏城腹中臥薪嚐膽那些日子,不是已經知道殿下降世的消息?您是……忘了?”
他隻能用訕笑掩飾尷尬。
簡單粗暴,引以為傲的腦子都不好使了。
康時翻了個不雅白眼:“不要烏鴉嘴。”
吳賢雖然不太了解這些偏門的冷知識,但也看得出魏城的情況不太妙,自從那個叫即墨聰的女人從魏城胸口飛出來,魏城似乎喪失了反抗能力。他急得額頭青筋暴起,麵色潮紅,幾次想起身做點什。餘光瞥見波瀾不驚的國師,狂湧的焦躁情緒又被撫平。
何其高傲!何其可笑!
魏城最後一句話甚至出現了撕裂破音,即墨聰對此仍無半分波瀾。無數由神力匯聚的血絲僅是幾個呼吸便在木杖頂端匯聚碩大光球,坑坑窪窪的戰場發出微弱光芒。若從上空往下看,便會發現這些光芒循著某種規律、路徑,飛速會合,構成絢爛玄奧圖案。
國師雙手攏在袖中,在無數雙驚懼眼睛注視下,哂笑:“這時候了,吳國主還這問,著實讓吾同情。你,真有腦子這種東西?”
腦子比他的好侄兒還要空啊。
_(:3」∠)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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