動作溫柔些,要是暗道塌了,將你我活埋在這,看你大哥不抽。”
公西仇將落在頭上的沙土拍掉。
隨口道:“他抽不了,咱倆要是被埋了,他肯定也被埋著,埋得比咱倆還要深。”
沈棠:“……”
她觀察地道的形狀:“這條暗道不像是人挖出來的,倒像是什動物爬出來的。”
“瑪瑪好眼力,正是我的武膽圖騰。”
沈棠:“……怎回事?”
公西仇道:“還能怎回事?大哥不是追殺那老東西?老東西簡直就是泥鰍成精,滑不留手。好不容易設陣困住,準備來個甕中捉鱉,誰知道會被魏城半路截胡啊……”
沈棠擔憂蹙眉:“魏城不是被封了?”
公西仇抬手指了指上方:“這一仗,地上死的人都要趕上地下睡的人了,魏城又是以怨氣和死氣為食,匆忙下的封印能起多大用?要不是瑪瑪中途出手將人超度,跑出來的就不隻是魏城的武氣化身,而是他本尊了。這些二十等徹侯,真是人嫌狗厭的玩意兒。”
想他天縱奇才,這一生都是他惡心敵人。
早年在唐郭帳下都沒怎吃虧。
實力越提升,反而越吃癟。
碰見的敵人不是龔騁這種受了【醍醐灌頂】的**大庶長、二十等徹侯的化身,便是二十等徹侯本尊。搞得他幾次險象環生!
公西仇總覺得自己被下了降頭。
一想到魏城,心中更來氣。
沈棠讚同公西仇的評價,站在敵人那一邊的二十等徹侯確實人嫌狗厭。魏城這個隱患不解決,終究是隱患:“魏城能被超度嗎?”
“渡魂”這支曲子真能超度魂靈。魏城又跟活人不沾邊。要是能超度,讓沈棠給魏城補辦個七七四十九天的葬禮,她也心甘情願。
魏城不肯被超度,她再上拳腳。
“你要超度老夫?”
沈棠:“……”
黑暗中,她還沒聽到公西仇的回答,先聽到一個陌生男音,聲音主人自稱是魏城。
嗯,也就是她想超度的目標。
公西仇的回答這才慢悠悠傳來。
“超度他,目前沒必要。”
沈棠很快就明白為什是沒必要了。
假如她有個能看到每個人立場的係統,那她此刻看到的魏城,絕對會是中立黃名!
前不久打生打死的魏城,這會兒就站在暗道的拐角,也不知道聽了沈棠多少內容。
沈棠神情僅變了一瞬,瞬間恢複鎮定。
她不懷疑公西仇會害自己。
所以——
要這個公西仇是假的;
要就是魏城腦子壞了。
沈棠選擇後者。
眼前魏城並非本尊,而是魏城的化身。它甚至連武鎧都沒有穿戴,手中也無利器。
見沈棠沒有貿然進攻,魏城點點頭。
點評道:“嗯,沉穩,是有點兒東西。”
沈棠蹙眉:“這怎回事?”
公西仇不善口才,讓他解釋清楚可太為難他,一切隻能等沈棠自己去看。硬要概括的話,他隻能想到一句:“他們叔侄反目了。”
沈棠驚得腳步頓了一下:“反目了?”
前方的魏城沒好氣地出聲警告。
當著他的麵幸災樂禍?
“你們倆當老夫是空氣?”要不是顧忌,真想將這三個混賬活埋於此,省得憋屈。
公西仇哼了一聲,顯然不懼。
沈棠:“……”
貼臉開大都沒讓魏城下殺手?
看樣子,叔侄倆反目是真的。
沈棠心中一動,攢眉思索這對叔侄倆反目的真正原因——這倆都是實力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,不存在利益分配不均的問題,因為隻要他們想,多少利益都唾手可得。對於這種人,能讓他們反目的,唯有理念道義衝突。
隻是,他們風風雨雨走過兩百多年,真要理念道義衝突也不會等到現在啊,所以——
沈棠也貼臉開大。
“當年與眾神會合作的人,是你叔父?”
_(:3」∠)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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