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:“她不行,她沒母族依靠,性格又過於謙順溫和。你若要挑起子嗣奪嫡內鬥,她和她的孩子根本不是其他人的對手。你就算樹個靶子,也找個結實點的。”
羋氏雖是自己買下來的舞姬,但她這些年為自己生兒育女,不僅是朵溫順可人的解語花,也是替自己打理內廷的賢內助。內廷女人的鬥爭一向殘酷,子嗣過度夭折也是常事,吳賢也曾耳聞。但羋氏不同,她很善良,不僅沒殘害過孩子,還認真照顧每個孕婦。
內廷每年都有三五個新生兒,除了一兩個先天體弱救不回來的,其他都長得健康。
沈棠:“……”
吳賢還真是渣得可以。
什叫靶子找個結實點的?
不管沈棠怎找,靶子都是他妾室子嗣。
而且——
“昭德兄,你看女人的眼光是真的沒長進。一個除了名頭是妾室,手中實權等同於王後的女人,你的評價就是謙順溫和?你覺得她如今的一切,是謙順溫和能辦到的?”
若是信了它,基本等同於認可“隻要安安分分天上就能掉餡餅兒”的論調,權力是爭取來的,更別說羋氏還是舞姬出身,身份在吳賢後院一眾姬妾中低得不能再低,沒點兒手腕能壓得住其他女人?這不是妥妥的搞笑?
“品行為婦楷模,自能以德服人。”
沈棠:“……”
其他人說這話沒啥,吳賢這說就是很搞笑了。吳賢要真這認可“楷模”力量,那他少年殺兄弟算啥?算是幾十年份的回旋鏢?
沈棠點了點桌案:“給幼子。”
吳賢口中溢出一聲歎息。
不知是放下懸著的心,還是感慨自己。
寫完一份,吳賢本以為這就結束,孰料沈棠又命人鋪開一張新紙:“給你五子。”
吳賢:“……”
沈棠道:“別急,再寫一份給羋氏子。”
吳賢終於忍無可忍,單手握斷了毛筆。
“沈幼梨!莫要欺人太甚!”
沈棠掀起眼皮,平靜對上吳賢充斥血紅的銅鈴大眼,道:“吳昭德,你最好不要忤逆我!現在還能商量,是我念在以前情分。我確實不是嗜血無度的屠夫,沒興趣屠光前朝王室,可沒興趣不代表我不會做,若有必要,我什都做得出來!斬草除根才能永絕後患!你想我拔你籬笆幾棵苗,還是希望我將你籬笆地麵半百的苗子都連根拔掉?你且思量!”
沈棠隻是坐著也能帶給吳賢極大壓迫力。
二人對峙數息,還是吳賢先心神失守後退,這一退讓氣勢如堤壩崩潰,一瀉千。
他不得已,寫上了三份。
寫完最後一個字,他幾乎握不住筆。
“沈幼梨,你變了,你太狠了。”
“昭德兄,不是我變了,是你看女人的眼光從來就沒準過。如果你將我當做與你一樣的平等男性看待,你隻會發現我還不夠狠,而不是我太狠。”沈棠好心情收走三份除了名字不同,其他都一模一樣的禪位詔書,上麵都有吳賢的親印,所以三份都合法的。
湊巧,高國的使者已經來半時辰。
沈棠懶得見他們,隻是命人去傳話。
“和談沒門,人我不放,東西帶回去。”
盡管使者來之前已經仔細收拾過,但眉眼間能看得出戰敗者的失意忐忑。表明身份之後,他就被引入康國大營,巡邏士兵一個個精氣飽滿,氣勢高昂,周身籠罩著無形的森冷殺氣,壓得使者氣息更加低迷。他心中發苦,但也做好了被涼個三五天的心理準備。
戰敗者哪有不被奚落的?
未曾想才半個時辰就有了結果。
使者做好被拒絕的心理準備,對前麵兩道轉述不意外,隻是不解“東西”是何物。
“這、這是?”
使者緊張打開,看到內容瞪大眼睛。
“吳國主的禪位詔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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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為虔誠的華為釘子戶,從未想過第一台車會是小米的……但我科一都還沒報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