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的晚上就收到主上用膳卡喉嚨，嘔吐不止，昏迷不醒的噩耗。

環顧一圈，還真沒瞧見顧池身影。

褚曜腦子差點打結。

“不怕，萬事還有祈元良頂著呢。”

褚曜電光石火間就有了決定。

一看康季壽的反應，他就猜到這次又跟對方有關，一時也不知該用什表情了：“主上這次是吃魚卡住喉嚨，咳嗽的時候太用力斷肋骨，肋骨斷刺傷及肺髒，加劇嘔吐翻湧……杏林醫士已經將魚刺取出，續上斷骨，隻是不知為何，主上始終沒有蘇醒跡象……”

事關主上——

康時：“……”

褚曜：“……”

這事兒又跟寧圖南有什幹係？一眾文心文士之中，寧圖南可是對主上最無害的一個臣子！褚曜隻得將跑出去的人又喊回來。

不多會兒，寧燕和顧池幾乎前後腳抵達。

寧燕是因為離得遠，來得遲。

另一個為何也這遲？

顧池解釋道：“修煉出了點岔子。”

災區的心聲負麵情緒太重，顧池又不能跑出去躲清淨，隻能用修煉代替睡眠，減輕心聲影響。過多外界心聲容易分散注意力，修煉被打斷或者運行出岔子也是常事，每次都要調息小半刻鍾才能平複躁動氣息。

他說完，敏銳注意到褚曜神色似不同平日。連語氣也生硬許多：“什岔子？”

顧池：“這就不便透露了。”

哪怕是同僚，探究對方修煉內容也是很冒失的挑釁舉動，顧池對這種越界行為不滿，更別說褚曜心聲充斥著壓抑的敵意。

褚曜語氣加重：“顧望潮！”

顧池聽出威脅意味。

“褚無晦，你今兒怎了？”顧池軟下聲音，他不是軟和脾性，隻是不想激化矛盾。

褚曜道：“此事事關主上。”

顧池聞言嚴肅神色，這才沒有隱瞞。

其實也沒什，不過是嚐試摸索圓滿境界再次失敗了而已，今日的過程跟以往無數次一樣。顧池清楚症結出在哪，也清楚自己此生與圓滿境界無緣，但仍不死心。

“就這樣？”

顧池要氣笑了：“不然還能如何？”

褚曜視線從即墨秋身上蜻蜓點水般掠過，最後落回顧池臉上：“即墨大祭司說你文士之道失控，將主上意識不知卷到哪去。”

顧池起初覺得此言荒誕。

但很快，他就笑不起來了，他突然想起來眼前情形眼熟——主上在北漠戰場遭遇雲達重傷，而他在昏迷狀態將主上困於夢境。

不由看向即墨秋求證，後者點頭。

顧池：“……”

自己這不是冤枉嗎？

文士之道一年之中有三成時間都在失控。

怎這次就牽連主公倒黴了？

說起倒黴，顧池便將探究眼神投向康時。

，罪魁禍首在這！

康時：“……”

唯有褚曜還記得寧燕也被牽連其中。

寧燕沒想到這頭還有自己的事。

十分懷疑即墨秋弄錯了。

弄錯是不可能弄錯的，這事兒還真跟寧燕有關。寧燕前陣子圓滿文士之道，作為她的效忠者，殿下也獲得了【子虛烏有】最基礎的能力。這事兒，褚曜幾個都是知情者，隻是想不通怎會害得主上無法蘇醒……

即墨秋道：“這就對了。”

問題症結就出在這。

【子虛烏有】不同於尋常文氣化身，不僅能擁有本尊一定實力，還能脫離文氣和地域距離限製，長期在外活動替本尊做事。它們既是本尊的一部分，同時也獨立於本尊。

本尊出事兒，它們也會受牽連。

說到這，褚曜幾人也明白過來了。

紛紛用死亡視線盯著康時。

主上這幾天沒有倒黴，哪是康季壽不瘟了啊，分明是主上的【子虛烏有】承擔了一切。褚曜問出疑點：“可是大祭司，主上近日事忙，並未化出【子虛烏有】。”

主上對【子虛烏有】興趣不大。

即便有用到化身代替工作也是用普通言靈。褚曜確信她沒施展過這一能力。

寧燕可以回答：“不發動文士之道，子虛烏有也會以文氣形式居於丹府文宮。”

其實子虛、烏有一直存在。

所以，這倆在主上文宮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