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也意識到沈棠不認路,認命走在前麵,看似注意路況,實則心神都在她身上:“現在入城?”
“晚上有地方住就行。”說完想到當年小山村經曆,“不要住村子,我怕下雨。”
當年的祈元良是真的不當人。
天天圍觀劃水,看她被人圍攻。
青年看了一眼天色。
“近來天色多變,確實有下雨前兆。”
沒想到這隻北地猴精還能看天象。
二人當務之急還是將身份過了明路,否則等曲國穩定局勢,他們兩個黑戶逃犯就很難在人群密集的城鎮活動。青年循著記憶往城池方向靠近,沈棠往後一仰躺在豬背上。
青年:“……”
果然是猴精,這都躺得穩!
“其實不入城也行,我看你識文斷字,談吐像是念過不少書的……”沈棠冷不丁問了個問題,“落難之前的家庭條件應該還不錯吧?那你知道不知道哪土匪流氓多?”
青年眸中生出警惕。
他不懂前後兩句話有什聯係。
“土匪流氓?找他們做什?”
沈棠隨口答道:“自然是白手起家啊。”
白手起家也要有點創業資金。
創業資金怎來?
總不能還讓她當壚賣酒吧?
做生意,她沒這多閑工夫,打工又不可能打工,思來想去隻能打劫了。打劫普通人她良心不安,但打劫黑心人,她就不用遭受良知譴責了。黑吃黑,來錢又快又鬆鬆!
“白手起家作甚?”
沈棠雙手一攤,看著天空自戀道:“你看我這金尊玉貴、養尊處優樣子,生來就是要使喚旁人給我幹活的!我不白手起家,我不去賺錢,上哪兒找人給我幹活呢?這世上也沒多少為愛發電的戀主腦,這種可遇不可求啊。”
幾句話就將青年徹底幹沉默了。
看著邋邋遢的山豬,再看躺在山豬背上更邋邋遢的禿頭幹瘦女孩兒,他覺得對方對“養尊處優”、“金尊玉貴”兩個詞有誤解。
“你在翟笑芳的地界當土匪?”
“我又不是木樁子,非得在這當?”
從來都是她剿匪,要是被翟樂當土匪給剿了,簡直就是地獄笑話。她想“白手起家”的念頭還真不是心血來潮!她覺得,橫豎子虛都被善念嚇懵,死活不肯跟她回去,那就讓子虛留在這創業吧。一心多用可以用來處理公文,也能用來創業,多開幾個分公司。
她在這人生地不熟,沒有根基。
打劫土匪顯然是積累原始資本最快辦法。
要是條件允許,打劫世家也行。
但,架不住條件不允許。
她單槍匹馬沒幫手,殺得了人搬不走錢。
“柿子要挑軟的捏。”
青年:“……”
他不得不提醒沈棠。
“方圓百的土匪輪不到咱們。”曲國國主出了名的好戰,閑下來就喜歡帶人去掃蕩土匪,一來二去凶名赫赫,道上混的都避著他。孫國陷落不久,一些土匪聞風而逃。
沈棠笑道:“那就百之外。”
當務之急還是先將自己拾掇拾掇。
混入城中不是難事,難的是怎正大光明搞到錢。青年提議可以將山豬賣給城中肉鋪,沈棠卻道:“那不行,黑麵郎一號都壽終正寢了,山豬郎二號可不得好好活著?咱們看看街上有無扒手,不如螳螂捕蟬,黃雀在後!”
偷竊不行,但偷小偷可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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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拉的一袋糖,讓香菇心死的價格是三百多接近四百大洋……唉,真的是刺客啊,痛心疾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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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