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許諾效果顯著。
原先還大鬧的士子立馬安靜下來,麵上是掩不住的喜色,甚至有拿到名額的士子也投來懊悔羨慕眸光。由此可見,進入這所書院的吸引力能與山海聖地名額媲美。一場麻煩消弭無形,翟樂衝出麵的青年投去感激目光。
【多謝!不知先生如何稱呼?】
【達者為先,顧某如何能擔得起‘先生’二字?將軍喚顧某有容即可。】青年身邊還跟著另一名神采英拔的年輕人,這年輕人穿著看似樸素,但渾身清貴氣質顯然不是普通人家能養出來的。翟樂暗中分析二人,便聽一開始的青年說,【翟師兄近來可好?】
【翟師兄?】
【翟悅文,悅文師兄。】
翟歡曾經受邀去渠清書院學習了兩三年,翟樂對這段經曆沒怎關注,因為他那時候年紀還很小,整天拖著鼻涕玩泥巴。得知前因後果,翟樂才知渠清書院下場多半是替自家人解圍。翟樂道:【兄長這幾年身體康健。】
顧德:【康健就好,老師前陣子還念過悅文師兄,說是夢到悅文師兄剛來的情形。】
提及翟歡的身體情況,翟樂興致不高,略顯生硬地岔開了話題:【……觀這位郎君有仙姿玉質,叫人一見生喜,不知是不是渠清書院的學生?有容可否幫忙引薦一下?】
年輕人主動介紹自己。
【夏侯禦,字子寬,見過翟將軍。】
一聽到夏侯禦的姓氏,翟樂就識趣地將挖牆腳的話咽回去。通過寒暄,翟樂才知道二人都是這次要進入山海聖地的士子,不由驚奇。他還以為兩個都是渠清書院帶隊夫子呢!
渠清書院地位特殊,內部就有幾個固定名額,書院天賦的書院學生都是早早就進去曆練,最大限度激發自身潛能。在書院曆史,顧德和夏侯禦這倆的年紀屬於“高齡”。
顧德顯然不止一次看到這種眼神。
他笑著解釋了緣由。
【我天資有限,不似其他同門那般,晚個幾年也不妨礙,子寬是想與我一道,這才一拖再拖。今年可算讓老師滿意,便來試試。】
翟樂聽得有些敷衍。
他一貫清楚這些文士的嘴不能信。
哦,除了他大哥。
最後的結果也不出意外。
自稱天資有限的顧德在那一屆表現亮眼,跟夏侯禦能平分秋色,兩人還都是白身。
白身,意味著無主,能招攬。
夏侯禦不好說,顧德還是有希望的。
翟歡寫了一封親筆信給渠清書院院長,隱晦提了顧德有無歸處,可有入仕之心。他說得隱晦,但文心文士有幾個蠢的?顧德這邊婉拒,不僅拒絕曲國,還拒絕了本國以及東南聯盟之中實力比較強的兩個國家的橄欖枝。
理由話術統一。
他隻想留在渠清書院當個夫子,繼承前人遺誌,爾虞我詐的仕途並不適合他性格。
翟樂就再也沒關注這人動靜。
未曾想,多年後再看到這個名字,居然是眼下。翟樂感慨一番,腦中也隨之浮現那日山道匆忙一眼。山道上的青年跟當年看到的顧德判若兩人,也不怪他一眼沒認出來。
這份情報除了顧德,還有夏侯禦。
“還真是物是人非啊。”
翟樂知道自己當年派出去的使者被渠清書院學生圍毆,,他故意的。使者出使之前,翟樂還特地暗示對方不用客氣。能促使兩國合作最好,不能促使兩國合作就給自己弄回來一個開戰的理由。渠清書院是這個國家的保護傘,翟樂要動這個國家就要動點心思。
隻是沒想到渠清書院這配合。
使者不過是在朝堂上將合作條件提高一些,弄得苛刻一些,再在士子中間放出風聲,渠清書院學生就上鉤了,曲國使者被他們一頓群毆。,使者做夢都笑醒了。
曲國用此事當由頭,向王室發難施壓。
翟樂隻知道渠清書院交出了禍首。
王室處理了禍首。
但禍首是誰,叫什,翟樂不關心。
使者回來的時候隻說是渠清書院一個夫子護犢子心切,主動站出來認罪,被王室火急火燎推出來當了替罪羊。使者提及這位夫子的時候,眼中有欣賞有歎息,也有嘲笑。
翟樂問他笑什。
使者道:【那位夫子過於單純了。】
適合生在世道平穩的時候,不適合亂世,而有史以來,又有幾日世道是平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