製讓公西仇不得不閉麥。
公西仇哼了哼:“姑且相信。”
戶部眾人麵麵相覷,都不敢看荀尚書的臉色。他們中的一些人也曾參加荀大將軍的婚禮,女方正是公西一族的女君,也就是公西仇的妹妹。兩家怎說也算親家,公西仇再怎魯莽也會嘴下留情吧?結果他根本不管,還直接問主上戶部有無可能貪汙克扣。
任是誰聽了都要火冒三丈。
即使不發火也會覺得被人羞辱。
孰料,荀尚書卻跟沒事兒人一樣。
還擺手示意大家別多想:“大祭司今日運來這筆就抵得上康國三年的國庫收入了,他說兩句就說兩句,還能少一塊肉不成?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,心中無鬼自然不怕。”
倘若就是一箱銀子,公西仇敢甩這句話,荀貞擼起袖子就能跟他拚命,但——這可是三四百輛輜重車,每一輛輜重車都有三五箱!
麵一半是金條,一半是銀條,純色達到當世冶煉提純的巔峰,幾乎沒雜質。即使絕大部分拿去還債,剩下也有不少。別說貪官汙吏把持不住,清官看了也要動搖一二。
貪婪是人的本性,清廉才是違背人性的。
這是貪呢?
還是不貪呢?
沈棠對自己人非常有信心,特別是荀貞:“其他人不好說,但含章的戶部不會。”
荀貞連貪的念頭都不曾有,自然不是他視金錢如糞土,純粹是因為他知道這些錢最後都是他用。戶部內部的蛀蟲,荀貞殺起來最得勁兒。別人貪這些錢就是貪了他的錢。
歸根結底,他也“貪婪”。
不過,他的“貪婪”跟正常人不同。
公西仇也為他的直言不諱、讓人下不了台階付出代價,聽了即墨秋一路念叨教訓。
唉,耳朵都要起繭子了。
沈棠還給打助攻:“不是我要說你,你想說也換個場合,顧及一下含章。他怎說也是你外甥女的爺爺,沒什矛盾鬧僵作甚?”
公西仇糾正:“那叫甥女。”
族內可沒有內外之分。
沈棠也跟著改口:“行,你甥女。”
公西仇這才道:“要不是顧念親戚關係,今天就不止這一句了。荀家父子,當爹的大手大腳,當兒子的腦子不靈光,如何不憂?”
沈棠不懂他抽哪門子的風。
最近也沒聽說公西仇跟荀貞起衝突啊。
還是說,她昏睡那幾日發生了什?
她隻能用眼神詢問即墨秋。
即墨秋:“阿年想將甥女帶走撫養,一連否決了荀尚書給取的名字,吵過一回。”
沈棠:“……”
即墨秋又道:“阿年給取了名字。”
荀尚書看了堅決反對,公西仇就不爽了。
今天被劃走的錢又都是荀貞花的,公西仇就更不爽了,覺得荀含章就是敗家爺們兒。
沈棠:“……”
公西仇的取名水平?
即墨秋道:“名字叫什還是其次,族譜寫什不代表現實必須用什,這點可以通融。孩子的周歲宴,阿年想要回族地大辦。荀尚書的意思是滿月趕不上,周歲宴正好,也該大辦一場。隻是族地偏遠,操辦起來不便賓客過去。他打算在荀府這邊辦。”
倆人因為操辦地點鬧了不愉快。
沈棠:“這種事情有什好爭議?”
公西仇道:“因為麵子。”
甥女讓男方撫養,在族內挺丟人的。
荀貞父子經濟如此窘迫,看得公西仇也無奈:“唉,要不是荀永安太不爭氣,我得為甥女未來做打算,其實還想支援你一些的。”
有福同享,有禍同當。
公西仇見沈棠這窮也萌生過接濟念頭。
沈棠:“……”
若非她清楚康國臣子的俸祿,她還真以為自己苛待臣子了。公西仇拿自己的經濟實力衡量別人,這世上有幾個不窮啊?她嘴角微微抽搐:“所以,永安閨女最後叫啥?”
公西仇道:“鬥,字冠權。”
沈棠:“……”
即墨秋小聲提醒:“原先準備叫‘冠軍’,不過荀尚書覺得太過招搖,改了改。”
其實修改的版本也不咋樣。
“所以,叫公西鬥?”
乍一看,這名字一聽就很猛!
但是吧——
“按照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