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題在於,別國也缺鹽。
穩定的購鹽渠道可不好搞。
若是能搞成,其中的利潤也非常可觀。
兩家家長幾乎要將眼睛瞪出來,呼吸急促道:“您說的是真的?西北康國確實有不少的鹽,不過康國管得嚴格,沒門路也弄不來多少……您看看,您這門路能有多少?”
沈棠衝二人招手。
二人小心翼翼湊過來。
她壓低聲:“康國司農少卿是本家親戚,其下鹽池監是她的心腹,弄點兒鹽塊份額不是難事兒。西北康國的鹽可是出了名的好鹽,即便是王都那群人吃的也略有不如。”
司農少卿是沈稚。
鑒於她能力偏科厲害,司農寺的職責跟戶部這邊也有重合,沈稚這個少卿工作壓力不大,虛名大於實權。不過,外界也不知道這些內情,哄騙二人上當還是沒什問題。
兩家家長齊聲道:“當真?”
沈棠:“這還能有假?爾等若是不信,我可以手書一封親筆信,你們讓人去證實一下真偽就知道了。不過,你們要是有顧慮不肯答應,我也不勉強,回頭再找人就行。”
李家家長忙阻攔沈棠繼續說。
冷汗直冒:“草民自然相信您。”
所以呢,這事兒先別找別人。
二人尋了借口告辭,回去好好商議。
沈棠也不怕他們調查。
她的親筆信調不出精鹽就怪了。
沈棠在腦中一步步謀劃之後要走的路,屋外傳來顧德求見的聲音:“都弄好了?”
顧德道:“人已經收攏差不多。”
想要將勢力支棱起來,少不了招兵買馬。沈棠靠著一路上征服的遊俠群體為基礎,到處掃蕩土匪窩,勉強有了一支私人兵馬。這些人好弄,但不好養。不僅要養他們,還要繼續招人。沈棠隻能想辦法從其他地方搞點錢,順便創造就業崗位,安頓這些兵馬。
否則消息走漏,還沒發育起來先被剿滅。
沈棠要想個辦法將這些人藏起來。
跟兩家合作走商就很適合。
這些人都掛在他們名下,外界也不會懷疑,兩家也不會作死主動暴露,很是劃算。
他們的獨女,可捏在自己手上呢。
沈棠道:“那就好。”
爭取一年內能弄到五千兵馬。
有了五千兵馬,回頭趁亂吞並隔壁地界也容易。啟國的保護神,那個二十等徹侯已經噶了,王室這邊捂得再嚴實也架不住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。這雷爆出來,啟國必滅!
沈棠如今就在等一個機會。
“有容要不要去看看?”
顧德一時不明白:“看什?”
沈棠道:“看看我本尊啊。”
她本尊真不是禿頭,更不是光頭。
哎,假發想要做得逼真就需要時間,所以她的假發還在生產階段。不想旁人對自己禿頭指指點點,心一橫就直接剃光頭。還別說,光禿禿的腦袋就是涼爽,要說缺點大概是太曬了,頭皮會有些燙。沈棠的提議被顧德拒絕。
他道:“怕是不得空。”
沈棠問道:“這忙?”
最近幾日確實沒怎看到顧德身影。
“忙著聯絡以前的同窗,看看能不能找一些人過來。”自從知道主上的真實身份,顧德有些發愁。白手起家階段無疑是最能培養感情、鞏固利益的時候,眼前這人已經是西北霸主,好處顯而易見,壞處也有目共睹——自己與子寬再怎追趕,也不容易站穩腳跟。
為今之計,隻能多多聯絡同窗。
盡量在最短時間弄出一番成果出來。
日後兩方合並,己方也不至於孤立無援。
這些心思,顧德沒有明說,夏侯禦卻能心領神會,默認他的行為。沈棠則是看破不說破:“原來渠清書院的學生?會願意來?”
顧德道:“主上勿要妄自菲薄。”
不提康國那個體量,就算是現在這個馬甲,大小也算一個地方官,有穩定落腳處,招攬幾個平民出身的同窗同學也不難。顧德私下有去打聽康國情況,官員任命跟其他地區大相徑庭,對受製於出身的學子而言有著致命吸引力。再加上顧德背書,招人簡單。
當然,顧德沒有拆穿沈棠真實馬甲,隻是跟同學說她不看出身,順便給他們畫了一張【帳下兵馬五千人】的大餅。顧德眉眼舒展,笑著道:“目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