湊齊兩三百人單位的武膽武者,普通人和武膽武者的比例擺在那。強行湊齊?得花大價錢砸。
從頭到尾,姓沈的砸了什?
不明來曆的靈酒還是一堆米麵糧油?
戚國境內還算安穩,這些年也一直在擴張發展,沈縣丞的動機相當有意思啊。肉包子剛嘀咕完,敏銳注意到有人看自己。循著視線望過去,心髒差點嚇停:“沈縣丞。”
對武膽武者而言,這點距離跟耳語無差。
沈棠似笑非笑看著他。
“誰活著沒野心呢?”
要是沒野心,他沒事兒跳槽崔麋作甚?
外人看來就是崔氏左手倒右手。
肉包子訕笑了幾聲,內心直冒冷汗。
沈棠倒是因此注意到他:“你看著一股子的機靈相貌,應該不是崔氏的家生子。”
肉包子:“……”
現任主公對前任家主挺不爽啊。
他斟酌著道:“幼年跟阿姊流落在外,姐弟倆差點兒被人做成龍鳳鬥,幸得崔氏管事憐憫收留,撿回一條命,便在崔氏留下來了。”
他根骨還不錯,被選中培養成崔氏精銳。
“如此說來,你跟崔氏關係很深。”崔氏對他姐弟有救命之恩、養育之恩、栽培之恩,他居然這輕易就改了陣營?一般人聽到這,不是懷疑對方假意跳槽,就是懷疑對方是白眼狼。沈棠不喜歡憑一點片麵信息就給人下定論,“是有什不得已苦衷?”
“沒什苦衷,良禽擇木而棲罷了。”
直接承認自己就是白眼狼。
沈棠:“……”
肉包子坐在田埂上監工看著那群內卷的傻子,牙尖咀嚼著草葉:“阿姊攢許多年的積蓄,都給崔氏買我倆自由身了。所以呢——”
人往高處走,水往低處流。
他歎氣:“總不能日後成家立業,生的孩子成家生子……總要給他們選擇餘地。”
他緊張等了一會兒,沈棠沒什反應。
直到——
“聰明人往往死於自作聰明。”沈棠不介意有聰明人看穿自己的算盤,但她不喜歡有人掀翻她擺好的棋盤,“我想你也是聰明人。”
應該不會自作聰明找死。
肉包子訕笑著答應。
他正要找借口去別處看看進度,卻發現沈縣丞注意力都被一處吸引。他循著看去,卻見那地方遠遠走來一道豔色身影。對方身形挺拔,立在天地之間就是濃墨重彩一筆。
對方身側的奸商被豔壓徹底。
絕大部分視線都會被紅袍文士吸引,肉包子是個例外,他現在還記得那個離譜的五分二厘利息!胖乎乎的奸商笑著引文士過來。
紅袍文士發冠簪花,花色奪人眼球,硬生生將佩戴者襯得活像是一團會走的騷氣!
胖乎乎奸商殷勤給二人介紹。
紅袍文士道:“寥謙,字尊光。”
謙,尊而光,卑而不可逾。
肉包子:“???”
紅袍文士是糧商負責人,聽說沈棠這邊下了大單,還是五分二厘的利息,又有長期合作的誠心,他就特地跑這一趟,認識認識這位沈中梨縣丞。沈棠道:“久聞大名,此地不是談生意的地方,尊光可否移步他處詳談?”
肉包子的臉色更古怪了兩分。
誰懂啊,這種同名同姓還同字的尷尬?
沈棠沒帶著這隻崔氏的肉包子,跟紅袍文士相見恨晚,一路並肩回縣府。胖乎乎奸商走在二人身後,時不時張望各處,似有警戒之意。沈棠:“少美怎來得這遲?”
要是寥嘉早點來,自己也能省心許多。
三開精力真的不夠啊。
“路上碰見故人,在故國舊地耽擱了幾日。”寥嘉看著這個小地方的變化,感慨,“主上不愧是真命之人,不管到哪都能帶來希望。前後才兩三月,此地麵貌便與鄰縣截然不同,沿路還看到幾戶聞訊投奔的庶民……”
“你再誇,我臉上也開不了花。”沈棠拒絕寥嘉的迷魂湯,“寥謙是你現在的身份?”
“總不能用真實身份在他國行走。寥謙這個身份也是真實存在的,不怕被查到。”
|ω`)
周一本想去考科四的,結果兩點出發,教練告訴我考場三點下班,我過去人家也不給考,會耽誤他們下班(明明之前查說是三點半下班啊,哎),隻能周二下午提前去了。
PS:家親戚白事,跟香菇比較近那種,這三天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