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足為懼?
宏烈冷哼一聲,他之前也是這想的,結果一朝不甚,就被一路窮追猛打,撤回了大魏。
此時他已不敢再對楊辰掉以輕心了。
說實話,他對這個張揚跋扈的二殿下,沒有一絲好感。
但是如今事關國事,宏烈還是想好言相勸,萬不可輕敵
他看著拓跋煞畢那意氣風發的樣子,咬了咬牙說道。
“二殿下,還是謹慎點好,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。”
拓跋煞畢聞言看向宏烈,眼中更是嘲諷。
宏烈是他大哥的支持者,正是因為有這個兵馬大元帥擁護,他大哥一直壓他一頭。
抓住宏烈打了敗仗這個機會,拓跋煞畢顯然不想輕易放過他。
甚至,拓跋煞畢暗中想過,這一次讓宏烈戰死在這北蒼關。
“沒想到威風凜凜的宏大帥,隻是跟大唐打了這一仗,膽子就直接嚇破了。”
“你能不能使得萬年船,我是不知道,但是這萬年的縮頭烏龜,我看你是做定了!”
拓跋煞畢更尖酸的話語傳來。
宏烈聞言拳頭捏得哢哢作響,他現在真的是忍無可忍了。
“二殿下!”
“本帥並非你可以隨意侮辱之人!”
“商討戰事,本帥沒有任何不願,但要是二殿下再這樣,肆意侮辱本帥。”
“本帥也不是泥捏得!”
宏烈話音一落,拓跋煞畢抬手怒指。
“宏烈你敢跟我抖威風?!”
宏烈被拓跋煞畢指著,眼中怒火升騰。
他從軍二十餘載,從一個行伍小卒,一步一步殺到大魏兵馬元帥之位,豈是任人侮辱之輩,即是這個人是皇子,那也不行!
而就在宏烈要爆發之時。
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。
“宏帥息怒,煞畢也隻是憂心國事而已。”
“煞畢你也少說兩句,宏帥這些年為大魏立下無數功勳,不是你能隨意評論的。”
說話的是那頭發花白的老者,正是大魏皇族神醫拓跋峰。
他在整個皇室中的份量極重,而且輩分很高。
拓跋峰一開口。
宏烈到嘴的話直接咽了回去。
拓跋煞畢顯然對這位皇族長輩很是忌憚,隻是輕蔑地瞥了一眼宏烈,便不再說話。
拓跋峰看了兩人一眼,沉聲說道。
“不管怎樣,一切都是為了大魏就是了。”
“無論是皇族,還是大將,隻要是對大魏不利的,老夫都視其為敵!”
他這話說的一點不客氣。
但是拓跋煞畢和宏烈都沒有出言反駁。
因為拓跋峰有這個實力,無論是醫術毒術還是武功,都是獨步天下,在大魏皇族是一位極特殊的存在。
拓跋峰見兩人都消停了,緩緩開口說道。
“當務之急,是解決軍中士兵的身體問題。”
“一切等解決了這個再說。”
“這幾日,你二人莫要打擾老夫,先守好大魏邊境。”
“待老夫解了這大唐的手段,再議戰事!”
拓跋峰說完,便起身離開。
宏烈與拓跋煞畢互相不對付,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。
但是先嚴守大魏邊境防線,這是兩人的共識。
這次議事就這樣不歡而散。
但宏烈不敢怠慢,小心謹慎地安排著布防。
而拓跋煞畢回到自己的臨時府邸後,臉色陰沉的走入一間陰暗房間。
一入房間。
那房間中,有一個黑袍人在床榻上盤膝而坐,黑袍寬大,根本看不清容貌,極其神秘。
拓跋煞畢一進屋中,原本陰沉的臉色立刻變得恭敬。
“先生,這幾日委屈您了。”
拓跋煞畢溫和的聲音傳來。
此時他的樣子,完全看不出在宏烈麵前的跋扈。
“二殿下言重了,我本就不喜見生人,隱在暗處這正合我意。”
神秘黑袍人回道,那聲音異常沙啞。
拓跋煞畢聞言笑著說道。
“先生,我之前跟先生說的事,您考慮的怎樣了,您何時收我為徒?”
他言語之間,看向神秘人的眼神中,隱藏不住的得意。
誰也不知道,他拓跋煞畢暗中拉攏到了,這位連他父皇都想挽留的高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