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拓跋將軍,你誤會了。
本帥未曾叛國,隻是戰敗被俘罷了。”
戰敗被俘?
拓跋海心神一窒,神誌逐漸清醒過來。
這一刻,他突然明白過來。
這一戰的諸多細節,都被他串了起來。
而這一串,讓他原本的不甘和沮喪中,又多了絕望。
他麵對的對手,或者說他們大魏麵對的對手,好似早已經洞察全局。
草原海浪口的撤軍,還有這一支狙擊的唐軍,根本都不是什臨陣變化,隨機應變的事。
這根本就是早早計劃好的,一切都是早早計劃好的。
而他們就如同提線木偶,一步一步走到了對手布好的局中。
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,拓跋海視線從尚雲傑身上掠過,落在楊辰身上。
“你是這支唐軍的統帥?”
“正是。”
“你是誰?報上名號,本將想敗個明白,大唐的帥才,除了江瀚,還有……”
拓跋海話未說完,突然看著楊辰,怔怔出神。看書菈
他突發現楊辰有些眼熟,好似在哪見過。
隻是那,他便想起來了。
他認出了眼前之人,他雖不曾親眼見過大唐皇帝。
但是自從數年前,唐軍覆滅五十萬魏軍,楊辰就成了大魏的噩夢。
他的畫像也傳遍了大魏皇室。
此時拓跋海腦海中的畫像與眼前之人逐漸重合。
“你,你是唐皇?!”
“是朕。”
“這怎可能?你不是昏迷不醒,躺在北蒼關中嗎?你怎會在這?”
拓跋海雙目圓瞪,如同見了鬼。
拓跋彼旺傳給他的密信,明明說的是楊辰重病昏迷,生死不知。
正因如此,才有了這次軍事行動。
可此時楊辰不僅僅好端端的,沒有半點重病跡象,更是現身此處,親自統帥唐軍。
魏帝的情報,不隻錯了一星半點啊,這特全錯了啊!
拓跋海後背全是冷汗,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,堆在地上,失神落寞,風采不再,自語。
“錯了,全錯了……
此戰敗的不冤,不冤。
既已戰敗,斷送十五萬蒼狼軍,我何顏麵苟活於世。
動手吧,殺了我吧。
能死在唐皇手下,我也算死的不冤!”
說著,拓跋海閉上雙眼,麵如死灰,死誌已明。
楊辰嗤笑一聲。
“殺你?
朕沒打算殺你,你的命對朕還有用。
現在,你與尚雲傑,就跟朕一起在這,靜候魏帝到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