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,極易讓人對他產生親近感,“記得當年你最喜歡吃鮮桃,我特地讓人從南天城捎來一些。”
南天城的桃,北坤山的葡萄,並稱大乾雙絕,價格不菲。
南宮臨並沒有找人代為搬運,而是親自將兩籮筐桃子挑上山來,於細微處滿是體貼。
他動作十分優雅地掀開蓋在籮筐上的藍色布條,露出其中紅豔豔的鮮桃,果然一隻隻個大飽滿,十分誘人。
知道上官君怡家中富可敵國,南宮臨並沒有送來什奇珍異寶,反倒投其所好,準備了她喜歡吃的水果,既不落俗套,又顯得用心。
一個已經拋棄了多年的女人,南宮臨居然能夠清晰地記住她的口味偏好。
果真是花中聖手!
我若是女人,隻怕也會愛上這樣的男人。
鍾文在後邊默默注視著南宮臨的一舉一動,心居然生出一絲挫敗感,隻覺在對方相貌風度的映襯之下,自己就是個粗糙直男。
“嚐嚐,這桃子甜得很,我上來的時候已經用山泉洗過了。”南宮臨說著,仔細挑出籮筐中品相最好的那一隻,遞到了上官君怡麵前。
即便心中對南宮臨很是不屑,鍾文還是不得不承認,院門口的氣氛一片柔和,畫風十分唯美。
“我不能收。”上官君怡終於開口說話了,聲音宛轉悠揚,柔媚動聽。
“君怡,你還不能原諒我?”南宮臨麵色一黯,聲音帶著一絲哭腔,“我知道,當年是南宮家對不起你,你便是恨死我,也是應該……”
“南宮先生,我已經不恨你了。”上官君怡打斷了南宮臨的自哀自怨,語氣平靜地說道,“畢竟當年有些糾葛,昨日乍見之下,君怡未免情緒激蕩,還請見諒。”
“君怡,你這樣我反而更不好受。”南宮臨深情款款道,“我知道你心還在怨我,你就是打我,罵我,也好過把痛苦都憋在心中。”
“南宮先生,如今君怡已經嫁作人婦,當**情就莫要再提了。”上官君怡臉上流露出一種複雜的表情,似乎有些緬懷,又隱隱含著一絲無奈。
“什,你嫁人了?”南宮臨麵色大變,額上冒出汗珠,聲音顫抖著道,“君怡,你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!”
“南宮先生,還請自重。”上官君怡柔聲道,“過去的事,就讓它過去罷。”
南宮臨正欲說話,忽然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自上官君怡身後傳來:“娘子,我到處尋你不見,原來在這消遣!”
隨後,一名大約十六七歲的少年大搖大擺地從院子的門檻處跨了出來。
少年的麵容算得上清秀,神態卻傲慢囂張,一身名貴的絲綢外套與他體型並不相符,顯得過分寬大,穿在身上極不協調,頭上的公子帽戴得歪歪斜斜,十根手指上戴滿了戒指等裝飾物品,右手飛快地揮動著一柄玉骨折扇,似乎想要模仿世家大族翩翩公子的舉止,卻是畫虎類犬,看著十分滑稽,走路的時候左右腳八字分得很開,充滿了暴發戶土豪家的紈氣息。
“相公。”看見這名紈少年,上官君怡似乎有些畏懼,低眉順目地應道。
“君怡,這、這是你夫君?”聽見仙女一般的上官君怡將眼前這毫無氣質的紈少年喚作相公,南宮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南宮先生,容我介紹一番。”上官君怡來到少年身邊,輕輕挽住他的臂膀,“這是我夫君鍾文。”
“娘子,這個老男人是誰?”少年盯著南宮臨上下打量了一番,皺著眉頭大聲問道。
聽見“老男人”三個字,南宮臨挑了挑眉毛,右手隱隱暴起青筋。
“相公,這位是南宮世家的南宮臨公子。”上官君怡柔聲細語地在少年邊上介紹道,“從前我在帝都的舊識。”
“哦?帝都世家的公子,不過如此。”少年聞言,又掃了南宮臨一眼,隨後搖了搖頭,眼中露出一絲不屑之色,“這個老…南宮公子,來咱們家有何貴幹?”
“君怡,你們在演戲對不對?他是你故意找來氣我的對不對?”被自己看不起的人給鄙視了,南宮臨再也忍耐不住,語氣也不如先前那般柔和,“你怎可能會嫁給這樣一個無知少年?”
“你這老男人說什,誰是無知少年?”少年聞言暴跳如雷,頭上本就歪斜的帽子直接掉落在地,“小心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!”
上官君怡趕忙撿起帽子替少年戴上,輕拍他的後背柔聲勸慰,好容易才稍稍平撫了他的怒氣,轉身對著南宮臨說道:“南宮先生,請莫要侮辱我夫君,君怡身上的病便是公公治好的,夫君家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