鍾文哪受得了她這般撒嬌,連骨頭都要酥了,拍了拍胸膛大聲道:“上官姐姐有命,安敢不從。”
他再次提起福伯瘦小的身軀,回頭對林朝風笑了笑道:“林兄莫要擔憂,這天底下,沒有我鍾文治不好的病人。”
說罷,他邁開大步,帶著福伯往自己房中走去。
關上房門,他讓福伯在床榻上躺平:“福伯,還請脫去上衣,我好為你施針。”
病人並非上官君怡和冷無霜這樣的美女,而是一個幹瘦老頭,鍾文自然沒有替他寬衣解帶的興致。
“鍾小哥,你真的要替老朽療傷?”福伯強撐著脫去上身衣物,“莫非你不知道老朽此來清風山的目的?”
“白天聽林兄提了。”鍾文淡淡道,“要想在飄花宮的地盤帶走宮主姐姐,你做不到。”
“老朽確實是小瞧了飄花宮。”福伯歎息一聲道,“沒想到上官小姐實力遠勝於我,且宮中居然還有一位天輪高手。”
“福伯,我很佩服你對林尚書的忠心。”鍾文取出金針,插在福伯背上幾處要穴,“然而咱們飄花宮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將宮主姐姐推入火坑。”
“蕭家權傾朝野,幾乎可以和皇室分庭抗禮,若是拒絕這門婚事,隻怕會為林家惹來天大的麻煩。”福伯沉聲道,“隻是小姐一人嫁入蕭家,便可保得林家無憂,些許犧牲,又算得了什?”
“於你而言,宮主姐姐隻是林家的一個女兒,可對我們來說,她卻是最最重要的親人。”鍾文搖了搖頭道,“我隻要她幸福安康,至於林家會不會被蕭家打壓,與我無關。”
“鍾小哥又如何知道,小姐嫁入蕭家便是不幸?”福伯問道,“須知蕭家少奶奶的位置,會羨煞多少世人。”
“我見過蕭問劍,此人絕非良配。”鍾文說著,將一顆丹藥遞到福伯嘴邊,“把這個吃了,可以加快傷勢恢複。”
“若是因為小姐拒婚,導致林府沒落,隻怕她心中也會不安。”福伯吞下丹藥,多少有些不甘心。
“宮主姐姐可未曾拒婚,她隻是在閉關而已。”鍾文壞壞地笑道。
“小姐未必會如鍾小哥這般自欺欺人。”福伯轉過頭,看著他的眼睛道。
“福伯,隻怕自欺欺人的是你罷。”鍾文麵色一沉,“明知任務已經失敗了,你莫非指望這三言兩語間,便能讓我等改變心意?”
福伯一時語塞,卻聽鍾文接著道:“或許你還不知道我的手段,若是林尚書當真以孝道相脅,逼迫宮主姐姐嫁給蕭問劍,我定會前往帝都,踏平整座林府,教你知道什叫做家道中落!”
“鍾小哥,你的修為還不到天輪,如何能夠踏平林府?”
“醫師殺人,何須修為?”
這一刻,鍾文眼中閃耀著無比鋒銳的光芒,猶如神劍出世,睥睨環宇,竟讓福伯心中隱隱生出一絲懼意。
好一個可怕的少年!
對於這個號稱要踏平尚書府的少年,福伯居然不覺得他在誇誇其談。
鍾文眼中的銳氣一閃而逝,很快又恢複了不正經的模樣:“說起來,您老體內似乎有些頑疾,是不是每到潮濕天氣,渾身經脈就會隱隱作痛?”
“鍾小哥果然醫術了得。”福伯點了點頭,感受著體內逐漸恢複的經脈,“老朽當年與強敵爭鬥,雖然將對方擊斃,自己卻也留下了些隱疾,導致在天輪巔峰耽擱了這多年,遲遲無法踏出那一步。”
“反正也是治療。”鍾文臉上浮現出一絲古怪的笑容,“不如就幫你把這陳年舊疾,一並解決了罷!”
福伯聞言,猛地轉頭,眼中閃閃發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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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風閣二層的雅間之中,抱琴正捧著茶壺,給一位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倒茶。
“一日不見,喬掌櫃竟然又漂亮了幾分,當真讓王某好生吃驚。”這名中年男子,原來正是盛宇商行的王掌櫃。
“王掌櫃這張嘴喲。”喬二娘笑得花枝亂顫,身上散發出嫵媚動人的風韻,“也不知道騙了世間多少女子。”
“王某生得這副尊榮,哪有女子會喜歡。”王掌櫃哈哈一笑。
“哦?奴家可是聽說,王掌櫃家中娶了六位嬌妻。”喬二娘眼中露出狡黠之色,“若非兩情相悅,難道都是被你強搶回家中的?”
“哈哈,真是說不過喬掌櫃這張利嘴。”王掌櫃無奈地搖頭笑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