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難以抑製心中的報複情緒,一時衝動之下,在並未通知任何人的情況下,便乘坐白頭雕來到司馬洸老巢之中“偷家”,打算給這位總督大人搗搗亂,製造些麻煩。
然而靈魂來自二十一世紀,自詡為見多識廣的鍾文在見識了下方莊園之後,終於還是不得不承認,有錢人的生活,他真的不懂。
這哪是個莊園!
這特簡直就是個國中之國!
潛入“萃羽山莊”的鍾文吩咐白頭雕藏好行蹤,便開始獨自在莊園之中晃悠。
為了隱藏身份,他一身黑衣,頭上用黑布裹得嚴嚴實實,小心翼翼地一路潛行。
然而這片莊園麵積實在驚人,逛了半天,他非但一個人影都未見到,反而徹底迷失了方向,被複雜的莊園布局搞得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。
穿過一大片綠色植被,眼前依舊杳無人煙,鍾文頗有種荒島求生的感覺,心底有些不耐,開始反省自己這番魯莽行為,是不是真的有意義。
又走片刻,前方出現一片寬敞的院子,院子角落有一口深井。
鍾文輕手輕腳來到井邊,四下張望了一番,並未發現人影,便朝著井下瞅了瞅,隻覺井水清澈透亮,幾乎可以一眼望穿井底。
他沉吟片刻,自戒指之中取出一包強力瀉藥,抖開紙包,不管三七二十一,將藥粉統統灑入井中,口中發出“桀桀”怪笑,頗有種電影反派角色作惡的快感。
小小的惡作劇,讓他有了種不虛此行的感覺,報複司馬洸的念頭登時淡了不少。
打著原路返回的主意,鍾文開始向著來時的方向撤退。
走著走著,他感覺自己明明完全按照來時的路線前進,周圍的景色卻無比陌生,到此地步,他不得不認清現實。
原來我真特是個路癡!
正在自哀自怨之際,一個精致小巧的院子出現在了眼前,院子正中央是一座紅色的二層小樓,造型雅致,四周種滿了赤橙黃紫各色鮮花,為整座綠油油的莊園平添了一分別樣美感。
院子靜謐無聲,鍾文走了一路沒碰見人,早就失去了初時的警覺心,竟然大搖大擺地步入其中,巴不得被人發現,好做些“親切友好的交流”。
在院子轉了一圈,除了花花草草之外一無所獲,鍾文便將眼神投向了紅色小樓,他邁開步子來到樓前,正欲推門而入,忽聞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轉過身去,一張英俊的男子麵孔映入眼簾,白淨的臉上有兩處淤青,卻並不影響來人瀟灑俊逸的氣質。
南宮臨?
對於在這碰到老熟人,鍾文大感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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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乾帝都,皇城大殿之中。
李九夜看著女官遞上來的奏折,眉頭緊鎖。
大乾並沒有宦官這種存在,宮中事務,皆由女官負責打理,這些女官大都修煉過基本功法,至少也擁有人輪修為,即便連日操勞,也不會出現體力不濟的現象。
“一夜之間,連失九座城池。”李九夜將奏折狠狠摔在地上,“好一個蕭無恨,真是帶得一手好兵!”
這位皇帝在位三十餘年,雖然沒有什開拓之舉,卻也未曾丟失過大乾江山的半土地,如今西岐省一夜之間被敵國占領九座城池,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他任期之內最大的汙點。
“啟稟聖上,此事須怪不得蕭將軍,將軍早在半年前就曾上書,言道伏龍帝國近年來厲兵秣馬,早晚會再起兵事,為了提前做好應敵準備,要求戶部撥糧撥款,林尚書卻遲遲不允,導致邊軍將士吃不飽穿不暖,連兵器都配不齊全。”說話之人,乃是兵部尚書連絕城,“如今伏龍帝國百萬大軍來襲,蕭將軍手下隻有二十萬餓兵,卻又如何能夠抵擋?”
“連尚書何出此言?”林鎮嶽沒料到連絕城會將邊境失利的鍋甩到自己頭上,忍不住反駁道,“我戶部對於軍中的供應從來未曾落下,蕭將軍當時隻以防患於未然為由,便要求老夫撥給他百萬大軍的軍餉糧草,五倍於他的軍隊人數,戶部如何能允?”
“林尚書此言差矣,蕭將軍對大乾忠心耿耿,久守邊關,以二十萬大軍據伏龍帝國於西岐之外,經驗何其老到,他既然要求撥糧撥款,自然有他的道理。”這一次發話的,居然是副宰相楊蕤,“你收到蕭將軍請求,就算撥不出這多軍餉,卻也該酌情增加一些,可你卻一成不變,如今邊境失守,證明蕭將軍確有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