順著少女的視線,林朝哥看見了遠處正在和上官明月拌嘴的鍾文。
白衣少年臉上還是那副懶洋洋的笑容,也不知說了些什,惹得上官大小姐鳳目圓睜,柳眉倒豎,胸前的金色三葉草不停起伏擺動著,顯然氣得不輕。
林朝哥看了半天,並沒發現什特別之處,又轉頭欣賞起自己心中的女神。
他忽然發覺,鄭玥婷看向鍾文的眼神有些似曾相識。
無數少女在麵對“多情公子”蕭無情的時候,都曾經露出過這樣的表情。
難道…?
他心頭一緊,隱隱有了些不好的預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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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是什人?”
平山城的大街上,三個衣著鮮亮,發型古怪的青年男子被城中軍士攔住盤問。
“這位將軍,大街上這多人,你何以隻是攔著我等三人盤問?”領頭之人穿著花花綠綠的外套,頂著個爆炸頭,忿忿不平道。
“你們看看自己,造型嘩眾取寵,衣著低俗浮誇,連走路姿勢都是流流氣的,簡直有傷風化,不盤問你們盤問誰去?”說話的是一個軍校。
“將軍請了,在下複姓沙瑪,單名一個特字,這兩位乃是在下的師弟東大木和汪嵩良,我等皆是安台省樂山派弟子,正正經經的良民,還請將軍明察。”站在中間的沙瑪特朗聲道,隻是聲音麵多少帶著一絲浮邪之氣。
“就你們這模樣,也能拜入修煉門派?”軍校冷笑一聲,對於沙瑪特的言論嗤之以鼻。
“此言差矣,正所謂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鬥量。”沙瑪特大搖其頭,“將軍若是見過咱們師父白眉尊者的造型,就不會如此說了。”
“也不知你所說是真是假,且先跟我走吧,等調查清楚你們身份,若果真是樂山派弟子,自會放你們回去。”軍校兀自不信。
“那可不行,師父正在帝都等著我們師兄弟前去匯合,哪有閑情在這磨蹭。”沙瑪特果斷拒絕。
“這就由不得你了。”軍校見他拒絕,更是心中起疑,招呼身後士兵道,“帶走!”
“噗!”“噗!”
上前抓捕沙瑪特的兩名士兵隻覺眼前寒光一閃,毫無抵抗之力地倒在了地上,當場斃命。
“哎,何苦呢!”沙瑪特的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一柄長劍,劍刃在陽光照射下閃耀著奪目的光芒。
“你,你竟敢襲擊官兵!”軍校大驚失色,猛地抽出腰間長刀,直指沙瑪特,口中怒吼道,“拿下他,生死不論!”
身後十數名士兵紛紛亮出兵器,一擁而上。
“哎,這可是你們逼我的。”沙瑪特高舉手中長劍,口中大喝一聲,“天!下!第!一!…..帥!”
一道淩厲的劍光自人群中一閃而過,他的身影不知何時,出現在了士兵們的身後。
包括軍校在內的十數名官兵行動忽然停止,仿佛雕塑一般呆立原地。
直到沙瑪特以一個騷氣衝天的姿勢歸劍入鞘,士兵們才紛紛倒在地上,即便停止了呼吸,臉上卻依舊擺著衝殺時候的凶狠表情。
“沙瑪師兄,以你這一手‘天下第一帥’,怎也能排進大乾英傑榜前三。”東大木諂媚地說道,“也不知師父為何將你雪藏至今,不過這一次去了帝都,你是注定是要光芒萬丈,一飛衝天了。”
“哪,哪,不可小覷了天下英雄。”沙瑪特故作謙虛道。
“隻是師兄,這些人畢竟是大乾官兵,就這樣殺了,不會有問題吧?”汪嵩良有些擔憂地說道。
“若是從前,為兄自然不會如此莽撞。”沙瑪特成竹在胸道,“如今風雲變幻,再過幾日,連大乾皇帝都要更換姓氏,這些效忠李氏的官兵,早已不足為慮了。”
“師兄所言極是。”東大木與汪嵩良二人齊聲附和。
“誰?”沙瑪特忽然目視前方,眼中露出警惕之色。
就在前方不遠處的街道上,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纖瘦的人影。
細看之下,隻見此人約莫二十歲左右年紀,生得劍眉星目,樣貌堂堂,身著一套淺灰色勁裝,腰間係著一把長劍。
這名年輕男子雖然生得英俊,身上卻散發出一股特殊的氣質,令人不敢直視。
若是非要為這種氣質找一個形容詞,那便是“銳利”。
隻是注視著他,就會給人一種肌膚刺痛的感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