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氣,“上次輸給鍾文老弟,本來還想著贏回來,沒想到他已經達到如此高度,竟然能和靈尊一較高下,看來我是沒希望咯。”
“瞧你這點出息,我怎會生出你這個白癡!”薛老將軍聞言大怒,“不過是靈尊罷了,別人能當,你便當不得?”
他越說越氣,忍不住抬起腿來,在薛平西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腳。
薛平西捂著屁股,齜牙咧嘴,心中卻忽有所悟,臉上的頹喪之色淡去了不少。
在這種奇特的狀態之下,鍾文對於靈技的運用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,以往對敵,他總是將靈技依次施展,一門過後,再換另一門,即便銜接得再流暢,終究有先後之分。
然而此時他頭腦格外清晰,對於靈力的掌控達到了精細入微的可怕地步,竟然可以在打出攻擊型靈技的同時,施展“移花接玉”,轉移司馬洸的招式。
如此一來,他瞬間在兩人的對攻之中占據了絕對上風,讓堂堂的靈尊大佬處於隻能挨打,無法還手的憋屈境地。
又過數招,司馬洸也終於認清了現實,知道自己無法和這個古怪少年正麵抗衡,幹脆拋開臉麵,隻是一味躲閃,毫不在意下方諸人的目光。
時常被人嘲諷為“大乾最弱靈尊”,讓他磨練出了一層厚厚的臉皮,即便被一個天輪境界的少年追得滿街跑,竟然也能坦然麵對,甘之如飴。
然而,他願意跑,鍾文卻不高興再追了。
即便倚仗白頭雕的飛行能力,能夠在空中作戰,卻畢竟不如自身移動來得靈活,鍾文很快發現這樣下去,一時半會難以追上對方,他輕輕拍了拍白頭雕的後背,口中發出“咕咕”的指令聲。
白頭雕身形一滯,停留在半空之中,不再追擊司馬洸。
隻見鍾文右手一伸,掌中忽然多出一柄長劍……
呂嬌嬌和朱雀二女走的都是敏捷路線,打起來頗有種眼花繚亂的感覺。
作為當陽派掌門的親生女兒,呂嬌嬌的實力在天輪修煉者中絕對可以排在上遊,一柄長劍在手中旋轉翻飛,不時幻化出陣陣洶湧波濤,也不知是否和性格有關,同樣的劍法到了她手中,較之呂承先要多一分毒辣,不少招式更是直指朱雀麵門,似乎費盡心思想要將其毀容。
而朱雀的戰鬥流派卻十分奇特,本來使鞭的修煉者就少,她卻能夠做到左手鞭,右手劍,兩種兵器同時施展,相輔相成,毫不衝突,隱隱自成一套體係,攻守兼備,任憑呂嬌嬌如何猛攻,也無法突破她的巧妙構築起來的靈技組合。
如此翻翻滾滾數百招,依舊未能占據上風,呂嬌嬌心頭焦躁,漸感不耐。
眼前這張美豔動人的臉龐讓她越看越是厭惡,終於心頭火起,手中長劍使出一個連環甩擊,一波巨浪朝著紅衣美女當頭罩去,同時身軀隨劍而上,似乎並不打算閃避朱雀的反擊,竟然擺出一副同歸於盡的拚命架勢。
她當然不會傻乎乎地與朱雀同歸於盡,這一招乃是她獨創的殺手,等到靠近對方之時,劍法之中還會夾雜一個變數,可以在巨浪之中再疊出一道浪潮,令對方猝不及防之下,非死即傷,十分高明。
呂承先曾經戲稱她這招為“浪個浪”。
朱雀自然不識得呂嬌嬌招式中隱藏的殺機,隻道她情急拚命,並不退卻,反而挺身向前,左手長鞭轉著圈圈,形成一股靈力氣旋,試圖阻擋呂嬌嬌的劍勢,右手長劍直刺她心口,轉守為攻,雙手招式銜接的極為流暢自然。
呂嬌嬌見她上當,心中暗喜,眼看著雙方距離不足兩尺,她手上使勁,正要甩出第二波靈力浪潮,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。
看著眼前消散無蹤的靈力浪潮,她腦子瞬間有些短路,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,眼睜睜地看著朱雀手中的長劍捅進自己心窩。
我的劍哪去了?
倒下的那一刻,她才忽然反應過來。
打架途中,她手上的寶劍竟然不翼而飛!
就這贏了?
朱雀顯然也沒有預料到眼前的古怪場景,直到將長劍自呂嬌嬌心口拔出,她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,明明戰勝了強敵,心中卻並無半分獲勝的喜悅,有的隻是莫名和茫然。
呂嬌嬌仰臥在地,視線瞥見天空中正在交手的鍾文和司馬洸,隨著胸口血液越流越多,她的意識漸漸開始模糊。
那少年手中寶劍,和我的怎如此相似,劍頭上也有紅色的穗子?
帶著疑惑,呂嬌嬌緩緩閉上便停止了呼吸……
上空的鍾文一劍在手,不再四處追趕司馬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