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少時候,兩道身影終於分開,誰都沒有開口說話,隻是四目相對,便似傳達了千言萬語一般,空中彌漫著溫柔旖旎的氣息。
“嗯哼!”身旁忽然傳來了一個低沉嫵媚的聲音。
鄭玥婷吃了一驚,轉頭看去,這才發現原來紅衣禦姐朱雀就在身旁不遠處,而相隔一段距離,薛老將軍則正指揮一眾將士清理著城門口的亂象,眾人假裝並未意識到鍾文這邊的情況,卻時不時有人拿眼角偷偷瞟來,臉上大多帶著古怪的笑容。
先前心思都放在鍾文身上,以鄭玥婷天輪級別的感知力,竟未注意到自己還身處城門內側的空曠廣場邊上。
一想到在大庭廣眾之下和鍾文親親我我了好半天,鄭玥婷登時羞得無地自容,“嚶嚀”一聲撲在鍾文身上,將螓首深深埋在他懷中,再也不敢抬起。
“雖然我也不願意破壞這美好的氣氛。”朱雀有些無奈地道,“但這場戰鬥還沒完全結束,南門處理完了,也是時候去皇城看看了。”
“朱雀姐姐說的是。”鍾文聞著懷中少女身上的淡淡幽香,臉上毫無害羞之色,笑嘻嘻道,“皇城那邊有君怡姐和青蓮姐姐在,想來不會出什問題,既然姐姐擔心,咱們便去看看罷。”
話雖如此,此時的他一想到要見上官君怡和冷無霜,心中還是隱隱有些發虛。
“要不要姐姐替你跟那兩位紅顏知己解釋一二?”朱雀麵上表情似笑非笑,仿佛看穿了他心中所想。
“不、不用。”鍾文頗為尷尬地幹笑兩聲,打腫臉充胖子道,“些許小事,我自己隨手便解決了。”
“是?”朱雀眼中帶著一絲戲謔。
真是個厲害的女人,青哥以後的日子,怕也不輕鬆啊。
鍾文心中感歎著,右手輕撫懷中少女的後背,正要扶她起身,一股磅浩瀚的恐怖氣勢忽然從天而降,籠罩在眾人身上,相比南疆總督司馬洸散發出來的靈尊氣勢,竟然還要強大一倍有餘。
薛老將軍、朱雀和鄭玥婷等人在這股威勢壓迫之下,竟是連移動身體都無法做到,遑論普通的虎衛軍將士,修為稍弱的,早已“撲通撲通”倒了一地。
鍾文身上紫煙繚繞,“紫氣東來”自主運轉,將強大的靈尊氣勢隔絕在外,他抬頭望向天空,隻見一名看上去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身著亮黃色長袍,懸立在半空之中,四四方方的國字臉上表情嚴肅,頗有一派宗師的氣度,隻是身上的袍子多處破損,顯然是經曆過激烈的戰鬥。
“呂子陽!”看見這位當陽派掌門的時候,薛老將軍麵色一沉,心中隱隱有了不詳的預感,“夕尊者呢?”
“皇帝的一條走狗,豈是呂某人對手?”呂子陽冷冷道,“隻可惜老賊跑得快,沒能留下他的狗命。”
這時候,他的目光落在了傷殘的呂承先身上,臉上瞬間怒意密布,眼角又掃到了女兒呂嬌嬌的屍體,卻並沒有多大反應。
“誰幹的?”他視線又再次掃視到失血過多,昏迷不醒的呂承先身上,隨即看向下方諸人,聲音帶著一絲濃濃的殺氣。
“這不是呂掌門?許久不見,過得可好?”忽然一道懶洋洋的聲音自空地邊緣傳來。
“是你?”呂子陽瞬間認出了鍾文,冷森森道,“承先的手臂,是你砍斷的?”
“這娘娘腔看著就讓人來氣。”鍾文笑嘻嘻道,“我一時沒忍住,就把他的手給卸下來了,見諒見諒。”
鄭玥婷聽見鍾文為自己頂缸,吃了一驚,想要起身澄清,卻覺少年手臂一緊,將她的嬌軀緊緊箍住,絲毫動彈不得,不禁又是感動,又是焦急。
“好,好得很。”呂子陽怒極而笑,“那咱們就老賬新賬一起算,你斷他一臂,我就斷你四肢,叫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”
說罷,他大手一揮,靈力化作一股彌天漫地的洶湧波瀾,向著鍾文席卷而來。
麻煩了。
鍾文臉上笑容不變,心卻是一個咯,先前他怒火攻心,進入到奇異的狀態之中,雖然將司馬洸虐殺至死,自身卻也是心神俱疲,有種大病一場的感覺,此時連施展靈技都有些困難,再要和一位實力遠超司馬洸的真正靈尊交戰,實在是有心無力。
眼見呂子陽的靈技洶湧而來,勢不可擋,鍾文無奈之下,隻好舉起右掌,強行催動“三陽神掌”迎了上去,無論身上的紫氣,還是掌中化出的“小太陽”,氣勢相比先前都要弱了不少。
不出所料,兩股靈力碰撞在一起,鍾文釋放出的“小太陽”毫無抵抗之力,被凶猛的波瀾摧枯拉朽般淹沒,巨浪勢頭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