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我的意思。”鍾文搖了搖頭道,“我隻是覺得,人的精力有限,一個女人都疼不過來,若是同時愛上幾個人,豈不是又要將一顆心分成幾瓣,委屈了她們每一個人?”
“莫非是你太花心,惹得家幾位不快?”李九夜依舊沒有領會鍾文的意思,自顧自勸說道,“那我不得不說一句,你對自己的女人怕是太過在意,才讓她們一個個恃寵而驕,你看看我,娶了不說三千個,一千多個總是有的,可有哪一個敢露出半點不快之色?”
鍾文知道在這件事情上,兩人的思維方式完全不同,根本溝通不了,無奈地搖了搖頭,不再糾結,反而轉移話題道;“李叔,如今局勢還未完全穩定,您怎有空一個人出來喝酒?”
“朕…我也心情不好。”李九夜聞言,神色一黯。
“心情不好的時候,找個人傾訴傾訴,可以排解不少。”鍾文循循善誘道。
“你可聽說了金鑾殿中之事?”許是酒精的作用,又或許是鍾文那幾聲“叔”叫得自然親切,李九夜竟然真的開始吐露起心事來。
“略知一二。”
“我在金鑾殿中,不僅敗給了那個家夥,還表現得十分不堪。”李九夜鬱悶地灌下一杯酒,“當時有那多頂尖人物在場,我的形象,算是徹底毀咯。”
“李叔,誰還沒個情緒失控的時候咧。”鍾文也舉起酒杯,一飲而盡,“不瞞您說,我在南城門的時候遇到了差不多的情況,險些就永遠失去理智,再也回不來了。”
“我聽薛老將軍提起過,你居然以天輪境界,擊斃了司馬洸,這般成就,簡直駭人聽聞。”李九夜聞言,心頭一寬,仿佛遇見了知己一般,和鍾文碰了碰酒杯,“你果然是個多情之人,一個女人受傷,就能讓你喪失理智,隻是男子漢大丈夫,切不可太過沉迷女色,否則將來的成就,終歸有限。”
怎聊著聊著,就說教起來了,真把自己當我叔叔?
鍾文心中吐槽,嘴說道:“每個人心中都有逆鱗,李叔不也一樣?”
“你說的沒錯。”李九夜一愣,緩緩點頭道,“明明我才是皇…,那個家夥卻總是壓我一頭,所有人都認為他比我有才幹,而我隻是個依靠父輩的無能之人,幾十年下來,心中積壓了太多的情緒,幾乎要將我逼瘋,若非如此,我怎會答應與他單挑,又怎會如此失態?”
他頓了頓,臉上露出苦澀的表情:“然而,事實證明,他的確比我更強,哪一方麵都是。”
這一刻,鍾文眼中看到的,已不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大乾皇帝,而是一個陷入了中年危機的可憐大叔。
“李叔此言差矣。”鍾文心頭一軟,忍不住出聲勸慰道,“或許那人比您更擅謀劃,修煉天賦也稍微強了一些,但是現在您還好好地站在這,他卻已經一命嗚呼,魂歸黃泉,隻就結果來看,分明是你比他更強。”
“你不用安慰我。”李九夜笑著搖了搖頭道,“我現在能夠站在這,除了運氣好,便是靠著父輩的餘蔭,這點自知之明,還是有的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鍾文滿不在乎道,“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,這世界上有多少人想‘拚爹’而不得,莫非父輩的努力,便應該被忽視?”
“拚爹?你這詞用得倒是精確,”李九夜第一次聽見這個詞,忍俊不禁道,“被你這一說,倒是頗有幾分道理,隻是在許多人眼中,我終究還是比不上他。”
“都是些不相幹的人,他們的想法,在意這多作甚?”鍾文懶洋洋地灌了一杯酒,“那人再怎受他們追捧,還不是在下麵吃土,您再怎不受這些人待見,還不是活得好好的,有什比好好活著更重要的事情呢?”
“此言有理。”李九夜哈哈一笑,隻覺心頭一片舒暢,“朕…我還好好活著,在意這許多作甚,來,幹一個!”
兩人你一杯,我一杯,東拉西扯,到後來竟如同親叔侄一般勾肩搭背起來。
“你明日便要啟程前往西岐了?”李九夜忽然問道。
“是啊。”鍾文點了點頭,“既然答應了,便要遵守諾言,這一次飄花宮會出動三位靈尊,一位謀士和我這個醫師前去支援西岐守軍。”
“我代表大乾子民感謝你們。”李九夜頗為動容道,“待爾等凱旋歸來,咱們再把酒言歡,屆時我一定會想到合適的賞賜,絕不讓你在心中罵我小氣。”
鍾文聞言,嘿嘿一笑,兩人手中的酒杯再次碰到了一起。
……
夜色已深,鍾文帶著幾分酒意,晃晃悠悠地回到林府之中,四周靜悄悄的沒有絲毫聲響,府中諸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