幻陰尊者一生之中遭遇過無數強敵,卻從未有一人如鍾文這般讓他頭皮發麻,倍感無力,眼見自己的攻擊毫無效果,而對方射出的千百道劍光已經撲麵而來,萬般無奈之下,隻能展開身法,拚命閃躲。
堂堂老牌靈尊,竟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焦頭爛額,狼狽不堪。
他、他竟然追著靈尊打!
本以為就要脫困的江語詩看著空中那詭異的一幕,目瞪口呆,舌橋不下,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才不到二十歲,就已達到如此高度,若是再過十年,真不知還有誰能治得了他,這等人物,為何生在大乾?
難道真的是天不佑我伏龍?
江語詩心中一陣煩悶,既為自己的前路擔心,又替伏龍帝國的勝敗憂慮,心中愁腸百結,五味雜陳。
不愧是鍾神仙!
果然是法力通天,無人能敵!
頭號粉絲陳酉亮心潮澎湃,激動不已,幾乎抑製不住內心的喜悅,險些就要大聲喊叫出來。
他暗暗下定決心,等到戰爭結束,返回家鄉之後,一定要請人繪製一幅鍾文的全身像掛在祠堂之中,每日磕頭祭拜,祈求神仙保佑。
“姐姐,姐姐,渣男好厲害啊!”珊瑚拉著十三娘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,麵上難掩興奮之色。
“是啊,他比當初在涼山第一峰與姚陔交手之時,似乎又強了不少。”十三娘不禁感慨道,“這樣的年紀,真不知是如何修煉的,天才的世界,當真令人難以想象。”
與下方優哉遊哉的吃瓜群眾相比,幻陰尊者的處境,無疑要艱難得多。
無論他施展何種靈技,都無法突破鍾文的防禦,反倒數次被密密麻麻的金紫色劍光擦身而過,皮膚多處劃傷,淩厲的劍意順著傷口鑽入體內,大肆破壞著各處的經脈血肉,更隱隱牽動起左手的傷勢,令他萬分難受。
很快,他就發現自己非但打不動鍾文,連跑都跑不過。
鍾文依靠白頭雕飛在空中,雖然不如靈尊飛行那般回轉如意,直線速度卻遠遠超過幻陰尊者。
往往幻陰尊者數次變換身法,好不容易跑出一段距離,白頭雕隻是揮動一下翅膀,就能夠輕鬆追上,被無數劍光追在身後的酸爽感,逼得這位老牌靈尊幾欲發狂。
“叮叮叮叮!”
幻陰尊者的又一次反擊嚐試,依舊沒能打破“靈紋煉體訣”的恐怖防禦,被無數柄靈力長劍追在屁股後麵,他終於心神失守,情緒崩潰,身形出現了一絲細微的遲滯。
“萬劍!”
有此良機,鍾文自然不會錯過,他口中輕喝一聲,長劍直指幻陰尊者,無數道金紫色的劍光疾如閃電,迅若奔雷,直撲幻陰尊者要害而去。
“啊!!!”
這一次,幻陰尊者終於躲閃不及,被數道靈力劍光透體而過,心髒在“萬劍歸宗”恐怖的劍意侵蝕之下被絞得粉碎,紅色身軀微微一晃,再也無力逗留空中,逞自由落體之勢,筆直朝著下方墜落,強悍的身體與地麵撞在一起,爆發出“砰”的一聲巨響。
“萬劍!”
鍾文見他落地,並不放心,再次催動“萬劍歸宗”,無數道劍光如瓢潑大雨般落下,瞬間將平躺在地麵上的幻陰尊者淹沒。
伴隨著一道道淒厲的叫聲,幻陰尊者毫無抵抗之力地吃下了數百柄靈力長劍,不消片刻,便雙腿一蹬,眼皮一翻,完全失去了呼吸。
鍾文瞄了眼幾乎被切成肉末的幻陰尊者,隨即身上現出重重疊影,瞬間出現在江語詩等人麵前。
“怎樣,傻妞?”他笑嘻嘻地看著眼前這位傾國傾城的伏龍女將,“我剛才出的題目,你可有了答案?”
……
“蕭公子,這一仗,咱們打輸了。”江玉龍麵無表情地看著蕭無情,緩緩說道,“如今破靈戰車被南宮玉奪走,對方又有一位靈尊大佬,隻怕他們很快便會追來,企圖將我等一網打盡。”
這一次,他的態度總算緩和了一些,隻是口中雖然稱呼蕭無情為“公子”,語氣卻依舊如同對待召之即來,揮之即去的下人。
“何不前往主營,與宮將軍匯合之後再做打算?”蕭無情提議道。
盡管對江玉龍有著諸多不滿,蕭無情的態度卻依舊溫潤如玉,磁性的嗓音,很容易令人產生親切感。
“咱們江家與宮家的關係,並不如你想象中那好。”江玉龍搖了搖頭道,“其他的不方便多說,江某就要安排將士們分散撤離,此間戰局已定,蕭公子再留在我軍中,也沒有什意義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