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又豈會遭此磨難?區區一顆丹藥,怎能與姐姐的安危相提並論?”
“謝謝你,小師……”季薇竹微微抬首,秋水般的美眸之中,滿含感激之情,剛要開口道謝,卻發現鍾文正瞪大了眼睛,直勾勾地盯視著自己胸前,嘴角隱隱掛著一絲涎液。
她低頭看去,這才發現自己衣不蔽體,春光外泄,穿了與沒穿,幾乎沒有多大區別,嬌嫩的雪膚和洶湧的波濤,早就被鍾文一覽無餘,看了個幹淨。
“啊~你、你別看!”
季薇竹又羞又急,忍不住驚呼一聲,慌慌張張地舉起一雙玉臂擋在身前,吹彈可破的臉頰上紅霞遍布,再也不敢抬頭看他。
“穿這個罷!”
鍾文嘿嘿一笑,手中憑空多出兩件白色的女子長衫,分別蓋在鍾無煙和季薇竹的身上。
“你這孩子,真是有心了。”鍾無煙一臉溫柔地看著鍾文,眼見弟弟的後代已經成長得如此出色,隻覺心中既欣慰,又自豪。
季薇竹伸出一雙柔荑,輕輕握住鍾文遞來的衣物,臉上紅暈未散,貝齒輕咬下唇,久久不語,眸中靈光閃耀,不知在想些什。
“譚長老!”
懸崖上溫馨的氛圍,被一道低沉的聲音瞬間打破。
眾人回頭望去,隻見一名白發白須的黃衫老者正站在來時的山路口,滿臉震驚地凝視著地上的譚少傑。
“不好,是楊長老!”鍾無煙神色劇變,焦急地說道,“鍾文,趁著聖人還未發現,你趕緊離開,盡快回到大乾去!”
不等鍾文回答,黃衫老者“楊長老”的目光已經落在了鍾無煙等人身上,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之色,似乎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經過。
“鍾長老,你觸犯了聖地鐵律,不思好好反省,竟然還對負責審訊的長老動手!”他怒喝一聲道,“虧得老夫還擔心譚長老太過嚴苛,想來替你求情,我真是看錯你了!”
“楊長老,不是你想的那樣……”鍾無煙挪動玉足,擋在了鍾文身前,想要出言解釋。
“原來還有幫凶?”
這楊長老是個耿直的性子,一旦認準了死理,便再也聽不得勸,“沒關係,今天你們一個也跑不了,統統都要接受製裁!”
說罷,他猛地伸長脖子,仰天大嘯起來。
靈尊級別的中氣豈同小可,洪亮的嘯聲瞬間傳遍四方,引來陣陣山間回響,就如同百十個楊長老在齊聲高呼一般,威勢煞是驚人。
一道道人影如同流光一般,劃破天際,紛至遝來,高空之中,很快便匯聚了十數道身影,每一個皆是懸浮而立,顯然都擁有靈尊級別的強大修為。
感受到上方那一股股強大的氣息,鍾無煙麵色“唰”地白了,苦苦思索著如何讓鍾文脫離險境,腦中卻是一團亂麻,根本想不出絲毫辦法。
“老楊,你鬼吼什!”一名看上去約莫四五十歲的紅發男子不滿道,“擾人清夢,當真該死!”
“鍾無煙破壞聖人定下的規矩,還將譚長老打成重傷。”楊長老高聲道,“還請諸位同門相助楊某,將她和一眾同夥拿下,嚴懲不怠!”
“無煙,你怎這般糊塗?”一名白衣老者頗為吃驚地說道,“齊宣在外頭為了聖地賣命,你這樣如何對得起他?”
“聞長老,並非如你想的那樣。”鍾無煙委屈道,“實在是譚少傑心存不軌,想要借著審訊之機,謀害無煙腹中孩兒,我不得以才對他出手。”
“哦?齊宣就要有第二個孩子了?”聞長老麵露喜色,大聲祝賀道,“可喜可賀,真是可喜可賀啊!”
“腹中有了孩兒,也不是你違反規矩的理由。”卻聽另一名藍衫長老冷冷道,“再說你身上好好的,哪有什被迫害的跡象,反倒是譚長老生死未卜,所謂的‘謀害腹中孩兒’,我看不過是一句托詞罷了。”
“鄧長老,縱然你與譚長老交好,也不該如此汙蔑師父。”季薇竹忍不住反駁道,“師父為人素來溫和,聖地之中無人不曉,若非譚少傑逼人太甚,她又如何會動怒?”
鍾無煙與季薇竹這師徒雖然據理力爭,言語之中,卻十分默契地將鍾文排除在外,直教他心中一陣感動。
“混賬!咱們長老說話,哪有你一個小小弟子插嘴的分!”鄧長老仿佛被說中了心事,勃然大怒,隔空一掌拍出,“你師父不好好教,就讓老夫來代為管教一番罷!”
狂暴的靈力在空中幻化出一柄金色巨錘,毫不留情地對著季薇竹當頭砸下,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意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