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天爵身形一閃,出現在羅智降身旁,右手在他天靈蓋輕輕一拂。
羅智降兩眼一翻,渾身一顫,隨即癱倒在地,沒有了呼吸。
蕭無恨瞳孔急張,右手猛地攥緊,麵色難看到了極點。
“蕭兄,你這部下被我抓了現行,惱羞成怒,辱及仇家滿門。”仇天爵一臉平靜,就仿佛拍死了隻蒼蠅一般,“仇某不得不出手訓誡,還望蕭兄見諒。”
親眼目睹自己手下的得力將官被仇天爵格殺,蕭無情眼中射出無窮怒意,饒是他為人謹慎,心誌過人,還是險些忍不住對仇天爵動手。
“雖說犯人已經伏誅,我家那個婢女的清譽節操,卻還是大大受損。”卻聽仇天爵又道,“這丫頭頗得老婦人賞識,若是蕭兄不能給點說法,仇某在老母親那邊,怕是交代不過去啊。”
“你跑到蕭府之中,當著我的麵,擊殺我軍中將官。”蕭無情咬牙切齒,不再以“仇兄”相稱,“還要問我討說法?”
“將官行為不端,正是主帥管教不嚴所致。”仇天爵仿佛說著理所當然的言論,“蕭兄乃是明事理之人,想必不會撇清幹係吧?”
“仇天爵!你莫要欺人太甚!”
蕭無恨尚未開口,身旁的一名蕭家軍副將已是怒火中燒,忍不住對著這位靈尊大佬破口罵道,“分明是你誣陷羅兄弟,還想倒打一耙,老子跟你沒完!”
與這名憤怒的副將不同,“多情公子”蕭無情卻始終一言不發,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。
“主帥說話的時候,胡亂插嘴。”仇天爵微微一笑,並不著惱,“看來蕭兄平日禦下不嚴,統兵不力,難怪蕭家政變不成,會被趕出大乾。”
此言一出,整個蕭府所有人齊齊色變,連向來從容淡定的蕭無情眼中也不自覺地閃過一絲怒意。
到了仇天爵這般身份地位的貴族,往往習慣於表麵客氣,背後捅刀,似這般當麵撕破臉皮的舉動,實屬罕見,蕭家眾人在憤慨之餘,也不覺暗暗心驚,摸不清仇天爵這般囂張地逼上門來,究竟有何倚仗。
“說夠了?”蕭無恨冷冷地說道。
“此人犯下的過錯,蕭兄打算如何補償?”仇天爵指了指已經斷氣的羅智降,毫不客氣地問道。
“沒有人能隨意欺淩蕭某的部下,哪怕你仇天爵也一樣。”蕭無恨眼中閃過一絲戾色,雙足蹬地,猛地躥上高空,“殺人償命,既然你殺了我的人,就拿命來抵罷!”
“看來蕭兄是不打算給兄弟一個交代了。”仇天爵亦是騰空而起,毫不退讓,“既然如此,仇某隻好自己來討個公道了!”
“隻有你仇家?”蕭無恨冷笑一聲,猛然抽出腰間長劍,直指仇天爵道,“也不知你哪來的底氣,不找個幫手,就敢獨自來我蕭家撒野!”
“對付你蕭家,還需要幫手?被一些無知之輩吹捧了幾句,莫非就真以為蕭家已經足以和四大家族抗衡了?”仇天爵冷笑一聲道,“若是你的大軍能趕回來,我還要忌憚幾分,如今……!”
“果然是有備而來!”蕭無恨臉色一沉。
不久之前,他才剛得到消息,隸屬於蕭家的十萬大軍被人以假令符調走,驚怒之餘,尚未來得及調查,仇天爵便帶著人打上門來。
聯想到兩件事情發生的時間節點,就算是個傻子,也能夠看得出來,這是一場針對蕭家而設的陰謀。
“不是要讓我償命?那便拿出些本事來罷!”仇天爵哈哈大笑著,揮起右掌,直取蕭無恨麵門,“話說原來你還會用劍的?”
他曾經數度見識過蕭無恨與人戰鬥,每一次皆是赤手空拳,這位蕭家家主,竟是第一次在他人麵前,展示出他的兵器。
已經翻臉,兩大靈尊便再無顧忌,各出絕招,狠命廝殺起來,高空中瞬間被強大的化形靈力所籠罩,一時炫光奪目,氣流亂湧,靈力激蕩之下,爆發聲聲巨響,威勢煞是驚人。
眼看著老大已經開打,仇天爵帶來的一眾高手也不再客氣,紛紛掏出兵器,毫不留情地殺向蕭家眾人。
“上罷!”蕭無情“啪”地合上手中折扇,微微歎息一聲,指揮著一眾蕭家迎了上去。
蕭家大院之中,一時間戰意滔天,殺聲四起,到處彌漫著“乒乒砰砰”的刀劍相擊之聲,各種靈力化形你方唱罷我登台,形態各異,五彩絢爛,其間夾雜著數不清的殘肢斷臂,構成了一幅血腥而殘暴的妖冶圖畫。
按說仇天爵主動挑起事端,在人手上必然做好了充分的準備,理應占據上風。
然而蕭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