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中,日複一日從事著枯燥乏味的後勤工作,他的人生理想,顯然並未能夠實現。
“萬金樓的存在,會威脅到我最愛的人。”楓眼中閃過一絲掙紮,卻又很快恢複了堅定,“所以,對不住了。”
“可、可我們不是刺客啊……”少年的表情既恐懼,又困惑。
“既然要消滅萬金樓,自然不能留下活口。”楓緩緩說道,“否則我的身份一旦泄露,說不定會為身邊的人惹來麻煩。”
說話間,他忽然反手一劍,將一名不自量力、試圖從背後偷襲的萬金樓成員捅了個對穿。
“我、我可以替你保守秘密。”望著掛在楓劍身上的那名同僚,少年的臉色煞白,雙腿無法控製地瑟瑟發抖。
“對不起,萬金樓險些讓我失去了摯愛”楓歉然地搖了搖頭,“我不能冒這個險。”
“不、不要,我不想死!”少年試圖後退,卻感覺一股玄奧莫測的氣息忽然籠罩而來,渾身一僵,再也無法動彈,隻好聲嘶力竭地嚷道,“我的人生才剛開始,我還要修煉,我還要做刺客,我還要……”
“噗!”
楓手臂微微抬起,劍刃化作一道肉眼幾乎無法看清的銀光,輕而易舉地洞穿了少年的心髒。
直至倒下,少年眼中依然充滿了不甘。
他的雙眼死命鼓出,似乎在怒叱楓的無情,又仿佛在痛斥命運的不公。
一劍刺死昔日舊識,楓並不停留,繼續轉身揮劍……
此後的十數日間,許多試圖通過萬金樓買凶殺人的雇主發現,這個老字號的刺客組織忽然消匿無蹤,再也聯係不上。
整個大乾帝國的四十九處萬金樓分舵,竟然也被人連根拔起,一一消滅。
或許老羅至此都想不到,整個組織的滅亡,竟然隻是因為那一天,自己當著楓的麵,對李雪菲刺了一劍。
……
“太陽當空照,花兒對我笑,小鳥說……”
鍾文從菜市場晃了出來,嘴叼著一根草,左右手各提了一個布袋,嘴哼著這個世界無人知曉的曲子,悠哉悠哉地遊蕩在大街小巷之間。
此時的他心情愉悅,滿麵春光,渾不似前兩日的頹喪模樣。
原來在經曆了一段尷尬期之後,幾位紅顏知己終於接受了葉青蓮懷孕的事實,雖不能說全然釋懷,卻也漸漸恢複了常態。
最先完成破冰的,正是向來對他百依百順,溫柔體貼的冷無霜。
有刺客妹子開了個頭,刀客妹子鄭玥婷也很快屈服,或許是相思之情壓抑了太久,一旦爆發出來,竟是遠比從前更為熱烈。
回想起昨夜一男二女之間的激情四射,顛鸞倒鳳,鍾文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,那種銷魂蝕骨的美妙滋味,直教他欲罷不能,早上險些起不得床。
唯有上官君怡在言談間依舊略顯尷尬,然而這位美女姐姐的態度較之前幾日,卻也緩和了不少,加入到夜“戰團”,怕也就在這兩日之間。
“我去,這是……小老弟的那個什……天刀盟?”
正當他沉醉於美妙的遐想之時,身旁忽有一座雕欄玉砌,金碧輝煌的建築物映入眼簾,瞬間將他拉回到現實之中。
這座建築正處於曾經的“金刀門”,後來的“天刀盟”所在的位置。
鄭齊元創立“天刀盟”之時,便曾將宅子翻修一新,當時就讓鍾文險些以為自己走錯了路。
然而那時候的大宅,與如今矗在眼前的宏偉建築相比,卻無疑是大巫見小巫,安全不在同一個層次。
眼前的建築,已經不能算是宅子,幾乎可以稱之為宮殿。
若非拿餘光瞥見了門口紅光滿麵,笑容可掬的鄭公明,鍾文險些就要以為自己走錯了城市。
這個小鄭怎如此富有,莫非是挖到靈晶礦了?
“老鄭門主真是養了個好兒子哩!”
“可不是?小鄭盟主儀表堂堂,氣度非凡,我早就猜到他絕非池中之物,這可不應驗了?”
“是?我可記得你說過小鄭門主油頭粉麵,細胳膊細腿,一看就是個沒出息的,扶不上牆,怎如今卻又是這般說辭?”
“噓!噤聲!在‘天刀盟’附近說這話,你不要命了?”
“怕什,離得這遠,他們又聽不見。”
“這你就是外行了,我聽外公的遠房表弟的三舅姥爺的兒子說起過,修煉者到了一定的層次,個個都是千眼,順風耳,莫說在扶風城內,就算你躲到清風山上,說不定都讓小鄭盟主給聽了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