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獨自踏空而行,世間也罕有一日之內無法抵達的地方,之所以帶上這許多毛毯,不過是因為當初與上官君怡二人被困林間山洞,孤男寡女,幹柴烈火,每日勤於“人體運動”,擔心再碰到類似的野外生存場景,才特意多備了一些。
若是讓沈小婉知道他為了這荒唐的理由,在戒指塞了許多雜七雜八的無用之物,卻讓她背著小山一般的必需品,也不知小姑娘心中究竟會作何感想。
“請罷!”鍾文嘻嘻一笑,終於戀戀不舍地鬆開了環在江語詩腰間的臂膀,“江大小姐!”
這大約是他第一次沒有用“傻妞”來稱呼江語詩,卻惹來了對方異樣的白眼。
兩人一前一後鑽進“帳篷”,江語詩口中不覺發出一聲驚呼。
隻見原本被雨水打濕的地麵上,竟也壘起了兩層厚厚的毛毯,上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小木桌,一個中等大小的水罐,罐頭下麵用靈紋盤生著火。
再看木桌上頭,茶壺茶杯,零食點心,竟是應有盡有,琳琅滿目。
“你還真是會享受。”江語詩望著眼前的小資景象,不覺輕聲感慨道,“定然不適合軍伍生涯。”
“是?”鍾文壞笑著道,“再怎不適合,還不是把你們伏龍帝國的大軍揍了個落花流水?”
“你還好意思說!”江語詩被戳中了痛處,頓時如同一隻受了刺激的貓咪,瞬間炸毛,“要不是你用了那樣卑鄙的手段,我又怎會……怎會……”
回想起當初鍾文在營帳之中對她的“折磨”,江語詩又羞又氣,忍不住抬手要打。
“卑鄙手段?”鍾文故作茫然道,“什卑鄙手段?”
“你再裝!”江語詩愈發氣憤,奮力揮動手臂,對著他胸口狠狠砸去。
出乎她意料的是,自從出現以來,始終老老實實挨揍,既不躲避,也不還手的鍾文,居然側身一閃。
“啊!”
她一招打空,口中驚呼一聲,嬌軀在慣性作用下狠狠向前跌去。
堂堂一個靈尊女高手,卻表現得這般若不經風,也是令人費解。
眼看江語詩天仙般的臉蛋就要和地麵親密接觸,她忽然感覺腰間一緊,似乎被人從身後抱住,總算及時免去了吃土的尷尬。
待到她從暈暈乎乎的狀態中清醒過來,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仰麵朝天,躺倒在地,目光所及之處,正是鍾文那張賤兮兮的笑臉。
“該死的小賊!”
江語詩被他戲謔的眼神盯得臉上發燙,恨恨地罵了一句,自以為態度凶悍,落在鍾文耳中,卻是說不出的嬌媚撩人,“敢做不敢當,算什男人!”
“我算不算男人,你試試不就知道了?”鍾文壞笑著道。
“呸,下流!”江語詩眸中閃過一絲慌亂,掙紮著想要站起身來。
“隻要是正常男人,哪個不下流?”鍾文聽了不以為恥,反以為榮,怪笑著說道,“不過被你這一說,我倒是想起來了,當初在軍營之中,的確對你使了些手段。”
說話間,也不知有心還是無意,他的一雙賊眼忽然瞥向江語詩腳上的精致皮靴。
“你、你想幹什?”分明穿著靴子,在被鍾文目光掃過腳背的那一刻,江語詩心中還是忍不住“咯”一下,雙腿不自覺地向後微微一縮,足腳底莫名生出一股怪異的麻癢感。
“剛才聽你提起……”鍾文停頓片刻,忽然咧嘴一笑,“我忽然想重溫一下軍伍生涯。”
話音未落,他的右臂“倏”地向前一探,快若閃電,迅如疾風,精準地抓住了江語詩纖細的小腿。
“不要!”
江語詩花容失色,待要縮腿已是不及,隻見鍾文手指翻飛,動作靈巧無比,三兩下便將她右邊的靴襪褪了個幹淨,露出一隻白淨纖美的玉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