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穿越到大乾之後,鍾文可謂是閱女無數。
單論飄花宮之中,便有不少姿容身段俱佳的絕色麗人。
然而,他卻不得不承認,眼前女子的氣度之雍容高貴,實乃生平僅見,不做第二人想。
她的眼睛,如同天上的星辰一般璀璨而靈動。
她的五官,精致得如同上蒼細心雕琢的塑像。
她的肌膚,比覆蓋冰螭島的積雪還要潔白。
她的長發烏黑透亮,如同思斷崖上的瀑布,散亂地垂在身前,遮蓋住部分香肩、玉臂和酥胸,令凹凸起伏的曼妙嬌軀若隱若現,愈發朦朧綽約。
她的容顏是如此美麗,她的身段是如此玲瓏。
身上那一條條紅色傷痕,也絲毫掩蓋不住她絕代的風華。
這本該是一副無比香豔的畫麵。
然而,在女子麵前,鍾文卻生不出丁點猥瑣的念頭。
她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王,亦或是來自上界的神女,清澈的眼眸中,閃耀著睿智的光芒,威嚴華貴的氣質,令人不自覺地生出敬意,隻想要臣服在她腳下。
“小家夥。”
不等鍾文從驚愕中回過神來,女子突然輕啟櫻唇,淡淡地說了一句,“你本不屬於這。”
即便身無寸縷,玉臂、粉頸、纖腰和兩條大長腿上又都被粗壯的黑色繩索纏繞著,將嬌軀牢牢固定在玉白十字架上,她的表情依舊淡定從容,不似階下囚,反倒更像是頭戴皇冠,身著華服,端坐在金色寶座上的高貴女皇,在低頭俯瞰著自己的萬千臣民。
簡簡單單的一句話,卻在鍾文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。
他隱隱感覺,女子口中的“這”,指的並不是這座“江南樓”。
“這位姐姐,莫非您就是夜江南?”鍾文定了定神,試探著問道。
“真是個小傻瓜。”女子聞言,忍不住笑了起來,“我若是夜江南,又豈會被捆在這江南樓之中?”
她這一笑,華貴氣質所帶來的疏離感,頓時淡去了不少。
端的是嫣然一笑動人心,秋波一轉攝人神,繡麵芙蓉百媚生,六宮粉黛無顏色。
唯有那雙眼睛卻依舊睿智清冷,與如花笑靨多少有些脫節。
“如此說來,姐姐是夜江南的對頭?”鍾文腦筋急轉,脫口而出道。
“與其說是對頭,倒不如說是俘虜。”女子的語氣十分平靜,談及夜江南,竟似沒有多少怨恨之意。
有區別?
“小弟鍾文。”鍾文心中暗暗吐槽,嘴上卻客氣地問道,“不知姐姐尊姓大名?”
“蒔雨。”女子淡淡地答了一句。
“好名字!”鍾文讚道。
“好在哪?”蒔雨反問。
“具體好在哪,小弟也想不明白。”鍾文笑道,“隻是覺得好聽。”
“你這小家夥,倒也有趣。”
似乎沒料到鍾文會這般回答,蒔雨的美眸中第一次閃過笑意,“若是想找夜江南,你算來錯了時候,他出遠門去了。”
“他不在?”鍾文的心情一沉,耷拉著臉道,“不知何時歸來?”
“我隻是個俘虜,怎會知道他的行動計劃?”蒔雨輕輕搖了搖頭,“你找他做什?據我所知,夜江南並沒有什朋友。”
“姐姐可知道,林北那魔頭打算利用混沌鍾和誅天滅世陣引動天地之力,毀滅整個修煉界?”鍾文如實答道,“小弟此來,便是想勸說夜江南出手對付林老魔。”
“他?對付林北?”蒔雨嘴唇微微一動,似乎想笑,“那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罷。”
“若是讓林北得逞,他也會死。”鍾文不解道,“莫非他連自己的性命都不放在心上?”
“怪胎的想法,又豈是常人所能揣度?”蒔雨的目光在鍾文身上不斷遊走,麵色突然一變,“原來如此,你是……有趣,當真有趣!”
“什?”鍾文一臉迷茫。
“世界末日與你又有什關係?”
蒔雨的話語,驚得他渾身直冒冷汗,“反正你又不會死。”
“你、你……”鍾文瞠目結舌,不知該如何作答。
自從被北鬥一招送到上古時期,這是第一個看穿了他可以重生的人物,鍾文隻覺心頭大亂,一時不知是喜是悲。
“幾天?”蒔雨突然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。
“七天。”鍾文卻聽懂了她的問題,老老實實地答道。
“七天?”蒔雨微微一笑,“倒也不算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