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片刻,突然又開口發問道。
“這……”夜無聲心頭一凜,知道若是在這名飄花宮弟子麵前吐露了小姐姓名,很可能會影響到她的入門考核結果,一時間支支吾吾,好半天不敢吱聲。
“嗤!”
然而,這片刻踟躕,換來的卻是一道淩厲劍光。
夜無聲隻覺一陣劇痛襲來,連忙低頭看去,卻發現自己的右臂已然齊肘而斷,鮮血飆射而出,瞬間將地麵染紅了大半。
“啊!!!”
他的臉色慘白一片,口中發出一道淒厲慘叫,身軀蜷縮在地,捧著右肘的左掌早已是腥紅一片。
“你們家小姐叫什?”
珊瑚的寶劍已然歸入鞘中,口中輕聲重複道,自始至終,竟然無人看清她的出手動作。
“夜夭夭,小姐名叫夜夭夭!”
夜無聲的意誌已然徹底崩潰,扯著殺豬般的嗓音大聲叫嚷著,生怕回答得慢了,連其餘四……三肢也要不保。
“她也姓夜?”珊瑚不緊不慢,如同閑聊家常般問道。
“萬仞崖中,隻有崖主一族才姓夜!”
夜無聲已經疼得淚流滿麵,“小的原本姓張,不過是在修煉一道小有所成,得到崖主看中,才賜了夜姓!”
“膽敢幹擾我飄花宮的入門考核,本該一劍斬了你。”珊瑚點了點頭,不再追問,而是輕描淡寫地說道,“隻是斷去一臂,已經便宜你了,給夜夭夭帶句話,這一次的入門考核,她就不用參加了。”
“是、是……”夜無聲強忍著疼痛,點頭如搗蒜,哪敢反駁半句。
“若是她執意要去,即便真的通過考核,拜入飄花宮。”珊瑚瞥了他一眼,聲音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味道,“待我回山之後發現了,也會親自稟明師父,將她逐出師門,滾吧!”
“是、是,小的告退。”
夜無聲心知性命已然無憂,強忍著手臂劇痛爬起身來,對著珊瑚恭恭敬敬地欠了欠身,隨後佝僂著身軀快步離去,再也不敢有片刻逗留。
很快,他的身影便消失在眾人視線之外。
“多謝姑娘仗義相助!”
眼見夜無聲落得如此下場,李姓男子隻覺心中暢快,對著珊瑚抱了抱拳,由衷感激道。
“這位大哥多禮了。”
珊瑚微微一笑,柔聲答道,“飄花宮的威嚴,豈容這些宵小踐踏?盡管放心前去參加考核便是,但願令愛便是我的下一位小師妹呢。”
言談間,她臉上的憂鬱氣息一掃而空,霎時間如同百花綻放,美豔不可方物,直看得李姓男子心神恍惚,好半天回不過神來。
見他發呆,珊瑚衝著薑李兩家的小娃娃笑了笑,隨即又轉頭對著史小龍和張棒棒所在的方向點了點頭。
待到李姓男子反應過來,這名嬌媚動人的綠衣女子已然消失得不見了蹤影,唯有飄散在空氣中的淡淡幽香,似乎在昭示著她曾經來過。
“好一個飄花宮,當真名不虛傳!”
薑姓男子呆立良久,忽然感慨了一句,隨即牽起女兒的小手,對著李姓男子告別道,“李兄,你我就此別過……”
“爹爹!”
女兒妮妮卻突然開口道,“我不要去‘聞道學宮’,我要去‘飄花宮’拜師!”
“丫頭,‘飄花宮’的選拔,可謂是萬中取一。”薑姓男子吃了一驚,苦口婆心地勸道,“若是沒能選上,又錯過了‘聞道學宮’的考核,豈非兩頭落空,得不償失?”
“今年不成,我就明年再去。”
不料妮妮的態度竟然無比堅決,“我隻想進‘飄花宮’!”
“你啊……從小就是個倔脾氣。”薑姓男子愣了許久,才苦笑著搖了搖頭道,“罷了罷了,到時候莫要後悔便是。”
“謝謝爹爹!”
妮妮抱著他的胳膊親昵地說道,那甜美的笑容,直教他的心都要融化。
“珊瑚姑娘發現咱們了。”
不遠處,史小龍凝視著珊瑚離去的方向,喃喃自語道,“這些年,她的變化好大,簡直像換了個人似的。”
“是啊!”
張棒棒隻是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,隨即扯起他的袖子,急吼吼道,“師弟,咱們趕緊去怡春院罷,晚了她可就不唱曲兒了!”
“說起來珊瑚姑娘似乎也是雲英未嫁。”
史小龍見他如此猴急,不禁失笑道,“她生得這般美貌,張師兄就一點想法都沒有?”
“你傻?切記,清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