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棒棒失落異常,情難自已。
“秋娘,傳聞能在怡春院賣唱的姑娘,都是冰清玉潔的清倌人。”
李華的目光中帶著淫邪之色,對著半老徐娘豐腴的身姿上下打量個不停,“如今看來,也是言過其實,暗地說不定早就被一些不三不四的東西給玩爛了。”
“李公子說笑了。”
老鴇秋娘滿臉堆笑,不停地對他暗送秋波,“您剛才也聽見了,夢紅根本就不認得這鄉巴佬,定是他一廂情願,自作多情,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,便想著癩蛤蟆吃天鵝肉,讓您見笑了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李華哈哈笑著,伸手便要去摟她纖細的腰肢,“你要如何證明?”
“李公子,奴家願以性命擔保,夢紅還是完璧之身。”
秋娘腰肢一扭,如同泥鰍一般,不著痕跡地避過了李華的鹹豬手,嬌笑著道,“您若不信,何不拍下她的初夜,親自檢驗一番?”
此言一出,張棒棒與那名喚作“夢紅”的紅衣姑娘齊齊色變。
所謂的“賣藝不賣身”,不過是世間所有青樓慣用的噱頭,一旦有人給出了足夠高的價錢,那些“冰清玉潔”的姑娘們自然會放下矜持,為了“愛情”奉獻一切。
一想到自己的初夜可能會被李華買走,夢紅嚇得冷汗直冒,險些哭出聲來。
她如何看不出李華對自己並沒有多少好感,以他的暴躁性格,若是共度一宵,自己真不知要吃多少苦頭。
張棒棒則更是火冒三丈,牙齒咬得咯咯作響,看向秋娘和李華的目光中,已然帶上了一絲寒意。
“開什玩笑,老子來怡春院,是想要一睹青青姑娘芳容,誰願意為了這個醜丫頭……”
李華正要開口拒絕,目光掃過張棒棒憤怒的神情,忽然心中一動,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,“秋娘,開個價,老子要替這小妞贖身!”
“李公子此話當真?”
秋娘頓時麵露喜色,“咱們怡春院的清倌人個個色藝雙絕,才情過人,價格可不便宜呢。”
“你看老子像是差錢的人?”
李華故作不滿道,“實話告訴你,我才看不上這醜丫頭,把她買回去不過是圖個開心,讓她幹些粗活,每天再狠狠抽上幾鞭子,豈不快哉?”
此言一出,夢紅更是麵色慘白,嬌軀晃個不停,險些就要暈厥過去。
“似夢紅姑娘這等嬌花般的好女子,本該娶回家去好好疼愛才是。”史小龍忍不住插嘴道,“閣下如此對待她,未免焚琴煮鶴,不知情趣。”
“你又是哪個?”
李華斜乜了他一眼,見是個衣著樸素的年輕男子,登時沒了顧忌,冷笑一聲道,“常某買下來的女人,要打要殺自然隨我高興,你管得著?”
“此言差矣。”史小龍據理力爭道,“當今聖上曾三令五申,男子在家中不得隨意虐待女子,閣下莫非是要違抗聖意?”
“你是說李憶如?”
不料李華竟然對皇帝直呼其名,“傻小子,消息這落後,你不是帝都人吧?”
“怎?”史小龍不解道。
“女皇帝已經失蹤多時。”
李華拍案笑道,“這大乾早就變天了,再過幾日,前太子李炎殿下便要榮登大寶,那些保護女人的狗屁法令,統統都要作廢了!”
“什!”
史小龍麵色一變,忍不住驚呼出聲道,“竟有此事?”
他深知大乾女帝與飄花宮關係匪淺,如今聽聞李憶如失蹤,心中隱隱感覺事情並不簡單,不禁腦筋急轉,思緒萬千。
“秋娘,到底行不行,趕緊給句話!”李華卻已經沒有了與他囉嗦的心思,轉頭對著老鴇催促道。
“本來想要替清倌人贖身,須得經過本人認可。”秋娘嬌笑著道,“不過似李公子這般優秀的男子,當真世所罕見,若是錯過了,定要抱憾終生,奴家便鬥膽做主一回,替夢紅應下了。”
“好,好得很!”李華哈哈大笑道,“醜丫頭,跟李爺走罷!”
“媽媽!”夢紅心中大急,看向秋娘的眼神中,已然帶上了一絲哀求之色,“夢紅還不想離開怡春院。”
“傻丫頭,你也老大不小了。”
秋娘果斷搖頭道,“媽媽總不能養你一輩子,這樣好的歸宿,錯過了便不會再有,去罷去罷,好好伺候李公子,莫要給咱們怡春院丟臉。”
夢紅沒料到老鴇如此絕情,一時間呆在當場,久久說不出話來。
“傻小子,你不是喜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