險的,又多了一些。
許青出於謹慎,大都沒理會,唯獨之前幾個曾救過的人,他才同意。
這使得許青的收入,獲得了提升,配合他在禁區內狩獵的收穫,日子慢慢過的好了起來。
雷隊雖無法繼續出任務,但許青給的房租極多,即便是雷隊不收,但許青還是堅持,使得最終雷隊只能收下。
這筆錢,雷隊大都花在了食物上,這使得許青每次從禁區回來,都能喫到熱乎的飯菜。
甚至雷隊還給許青買了一些衣服。
這些衣服都很嶄新,許青不捨得穿,每一件都疊的整齊,放在了櫃子裏,時而拿出看一看,都會覺得開心。
而每天的飯菜時間,也是許青覺得最溫暖的時刻。
因爲不但喫的好,雷隊也往往是在這時,如家中的長輩那樣,在年紀大了後,喜歡說着鄰里之事般,向他說着營地內的瑣事。
期間十字和鸞牙也都回來了,陪伴了雷隊一番,又再次離開。
可以說,這段時間,是許青覺得自己六年來,最滿足之時。
有熱飯喫,有新衣服,有雷隊陪伴,修爲也在提升,對於草木的知識還在增加。
所以在這滿足之餘,他很珍惜如今的一切,每日於帳篷外的聽課,也聽課,也是格外的認真。
直至這一天,清晨的陽光下,站在帳篷外的許青,聽到了裏面柏大師對那位少年的考問。
“陳飛源,你說一下夜屍牽牛這株藥草。”
陳飛源,是柏大師對那少年的稱呼,許青這一個多月來已經知曉,也知道了那少女的小名叫做婷玉。
聽到柏大師的問語,少年有些回答不上來,磕磕巴巴說了一點後就不下去了。
許青看不見帳篷,但也能想到多次帳篷打開後,餘光所看對方哭喪着的臉。
“不學無術,婷玉,你來回答。”柏大師聲音很是嚴厲,又點名少女去回答。
只是這一次,少女那裏顯然也是準備不足。
“夜屍牽牛,又名毒山根斑……老師,我,我忘記了。”少女說道這裏,也沉默了。
帳篷內立刻安靜下來,顯然柏大師正有怒意在醞釀,就在這時,柏大師的聲音帶着掩飾不住的慍怒之意,迴盪開來。
“小孩,你來回答。”
帳篷外的許青一愣,下意識的就立刻傳出話語。
“夜屍牽牛,又名毒山根斑鳩菊,爲菊科植物細脈斑鳩菊的藤莖及根,木質藤本,生於屍陰山溝、陰冷溪邊或叢林中,其味澀辛,入口微溫,有腐爛之感,功有怯風解表之奇效,但過量有毒,屬典型的陰陽兩極草木。”許青說到這裏,停頓下來。
“過量何種症狀。”帳篷內,在少年少女二人的略微不服氣裏,柏大師再次問道。
“中毒症狀爲腹痛,頭暈,致幻,若不解救一刻鐘死亡。”帳篷外的許青心底緊張,但沒有絲毫停頓,立刻回答。
“如何解毒。”
“可以催吐洗胃之法,輔用蛋清以及紅刺花芯,於正午陽光濃郁時對症治療,治療時間不可超出半個時辰,連續三天。”
隨着許青的回答,帳篷內的柏大師雖面無表情,可其旁的少年男女,則是眼睛睜大,有些喫驚。
“何爲陰陽兩極草木?”柏大師再次問道。
“陰陽兩極,既正邪雙法於一身,正陽爲藥,陰邪爲毒。”許青不假思索,回答出口,這些都是這段時間他聽到的知識,且背了多遍,早已熟爛於心。
“此株又如何表現?”柏大師發問更快。
“以此夜屍牽牛爲例,配合方寸葉,可使其陽效倍增,主魂傷,於異質也有些許舒緩之用,但若配合柔毛花,則其陰效大漲,毒性之大尋常人誤食,三十息內斃命。”
“柔毛花如何處理?”
“方寸葉根鬚有何用?”柏大師問的越來越快,許青內心的緊張感漸漸減少,回答的一樣快速。
就這樣,一老一少,隔着帳篷一問一答,時間流逝下竟過了一炷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