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青若有所思,目光從影子上挪開,放在了黑色鐵簽上,眼睛裏沒有殺意瀰漫,可這目光使得鐵籤抖動的無比強烈。
“要你何用?”
許青緩緩開口,右手擡起時一縷金剛宗老祖的命魂,出現在他手中,似要捏碎,可下瞬,金剛宗老祖飛快的從鐵簽上浮現出來。“主子主子不要殺我,我可以修煉的,我有器靈功法,只不過這段時間我要麼虛弱要麼沉睡,沒時間修煉。
“主子給我個機會,我一定一定努力修煉,定努力!
金剛宗老祖哀嚎,心中的恐懼已無法形容。“你們兩個,半年後我考覈一次,弱者淘汰!"許青澹澹開口,話語一出,影子內頓時升起一股兇意,但不是針對許青,而是針對金剛宗老祖。
金剛宗老祖明明心底也是升起兇意,但表面上卻不露絲毫,反倒是一臉柔和的樣子,使得影子被迷惑,兇意漸漸散了一些。
許青瞭解金剛宗老祖,沒去理會這兩個之間的勾心鬥角,將黑色鐵簽收起,打開洞府之門。
此刻外界正是響午,藍天白雲裏,陽光濃郁的灑落進來,更有潮溼的海風吹入,隱隱帶來山下世界的喧器。
只是距離太遠,這傳來的喧器帶着一股離世隔空的縹紗之感,有些不真實。
許青走出洞府站在懸崖旁,遙望下方主城,目光所看那一處處港口很是繁華,來往舟船絡繹不絕。
無論是對外還是對內,都是如此。
至於其他城區也是這般,能看到街頭行人如潮,密密麻麻的同時,也將七血童主城的繁榮,映入在了目中。
雖之前許青兩次上山,都有過站在山上看山下之時,可那個時候他不是山上之修,與此刻的感覺完全不同。
“不一樣,也一樣。”
半響後,許青輕聲低語。
不一樣的是層次,一樣的大家都在神靈殘面的籠罩下苟活。
許久,許青收回目光,重新看向港口區。身爲築基,他有新港口的開闢權,但他還沒有想好是否使用,此刻沉吟中身體一晃踏空而去。
他準備去一趟港口區的鋪子,購買一些築基可以使用的大威力玉符之物,畢竟以他如今的修爲,尋常符寶已不足以應付所需。
而築基大都以玉符爲主。
另外許青也打算去找一下自己的那個線人。他成爲築基後,有兩個隨從的名額,他準備給那個線人一個,但他不打算將其帶上山。同時,也去看看張三是否歸來。
還有就是他的捕兇司的身份隨着築基,也有所改變,但還是在內任職,只不過身份玉簡內的職位變化了。
他不再是六隊的副隊長,而是成了捕兇司的副司長之一,負責玄部。
身爲副司長,一般情況不需要去捕兇司,在必要之時出手就好,且俸祿這裏也提升了很多,每個月有一百靈石的樣子。
當然對於這個職務,築基修士也可以放棄。這些靈石對於宗門的收益分成而言不多,但許青覺得也不能不要,畢竟他當初剛來七血童時,一百靈石已經是一比鉅款了。
此刻隨着許青下山,當其身影出現在了港口區時,四周一道道敬畏的目光瞬間匯聚他的身上,街頭所有行人全部退避不說,所在街頭的鋪子裏,也都飛速有各峯掌櫃走出,恭敬低頭拜見。
尤其是那些山下弟子,不管是哪一峯,但凡在這四周,都畢恭畢敬,一個個距離很遠就彎腰參見。
似乎對山下人而言,築基與神靈沒有區別。
因爲對他們來說,神靈與築基,都可殺人。後者殺人甚至更快一些。
陽光下,許青身上的深紫色道袍,彷佛代表了無上的威嚴。
對於習慣了隱匿的許青而言,這種目光的匯聚,被萬衆關注的感覺,還是有些不適應,於是他身體一晃,離開了這裏。
出現時,已在了與線人日常約定的地方。在他的召喚下,時間不久,他的線人飛速到來,看着許青那深紫色的道袍,線人腳步-頓,手足無措,目中露出強烈到極致的敬畏,呼吸也變的無比粗重。
臉上的震撼已經無法形容,整個人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