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自己出手。
在這心悸中,他對於七血瞳的現狀很是焦慮,但他明白若真的遇到不可抵抗之力,自己的修爲參與與不參與,是沒有意義的。
所以他沒有急匆匆不顧一切的趕回,而是隱匿自身修爲波動,改變模樣暗中疾馳,向着聯盟靠近。
一邊前行,他一邊也在心底思索這件事的緣由,同時傳音玉簡也不知爲何,失去了效用。
這讓許青心底更爲不安,直至數日過去,距離聯盟約莫還有七天路程時,黑夜裏,許青在一片叢林剛要加速躍起,可就在這一剎,他身體忽然一頓。
月光下,他看見了一行人。
走在前方的,是一個帶着神靈殘面面具的黑袍人,他步伐輕鬆,身上透出一股優雅,前行時手裏還拿着一個沒有染上絲毫灰塵的糖葫蘆。
那紅色的糖葫蘆,在這黑夜裏,很顯眼。
他的身後,跟着三人,其中兩位正是聖昀子父子。
但許青的眼睛,卻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最後那個黑袍人身上。
落在了他的右手中,拎着的一個頭發對着前方的頭顱上。
頭顱搖晃,在許青的身體微微顫抖中,慢慢的轉了過來。
許青,看見了頭顱的臉,以及那沒有瞑目的眼。
許青腳步一頓,愣在那裏。
四周的一切聲音,似乎在這一剎那消失了,一切的存在都模糊了,整個世界,彷彿就只剩下了那個熟悉的臉。
許青忽然覺得好冷。
如小時候在貧民窟的冬天,看着身邊同伴被凍死後,他所感受到的那種冰到了心神,寒到了靈魂的冷。
漸漸,化作了身體的顫抖。
在這寒冷與顫粟裏,他想起了雷隊曾說過的一句話。
黑夜無論如何悠長,白晝總會到來。
可今天,似乎黑夜與冰寒,格外的悠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