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運的確有些失望。
“運兒,做事情要一步一步來,那許青華光萬丈,大帝欽點,封海郡都執劍宮道鍾爲他鳴響一次,萬衆矚目,關注之人不少,更有迎皇州的顏面,你真以爲可以隨意去動?”
“孃親是要釣魚?”張司運若有所思。
“你總算沒有愚蠢到底,沒錯,我關他的第一個目的,是想看看誰出聲阻止,誰冷眼觀望,畢竟華光萬丈,我不信所有人都願意看到。”
“而許青這種人,也只能在他剛剛到來羽翼未豐時纔好對他出手,一旦他真正入職,誰敢輕易招惹。”
“做事情,不能操之過急。”
“況且此事根本就無法將他定罪,我抓他的第二個目的,也不是爲了定罪!”
“最多三天,我就會以調查延時需進一步勘查爲由放他走,連同他分宗的人都會放走。”
“但因我的調查並未結束,所以從此在他的履歷裏,就會有了一筆,涉嫌僭越。”
“以此遮蓋他萬丈華光,但還不夠,此事還需數次,以不同方式記錄,多次之後,他華光萬丈也將在世人眼中黯淡,那個時候我們便可進行安排,讓他出現意外。”
“那個時候就無人能說什麼了,至於他的命燈你想要也不能直接去拿,換一個方式,將其上繳之後,你用戰功去換,如此才得之很正。”
“做事情,不全是打打殺殺,你還需要歷練。”
張司運的母親輕聲開口,聲音如清泉一般,只是此泉漆黑,蘊含毒液。
一旁的張司運,聞言深吸口氣,向着母親深深一拜。
與此同時,在司律宮的大牢內,許青盤膝坐在牢籠中,神色平靜的看向四周。
這裏的牢籠不是郡都大地之獄,而是司律宮的臨時關押之地,如這樣的牢房,在當初捕兇司內也有。
四周犯人不是很多,但因此地空氣不流通,所以臭味瀰漫,更有陣陣陰冷潮溼侵襲。
至於他的修爲,也在刑具的作用下被全部鎮壓下去,不過這只是表面而已,許青有太多方法可以恢復修爲。
無論是影子,還是體內的毒禁,又或者紫色月亮之力,都能讓他做到這一點。
但許青不急。
這件事從頭到尾他已經在心底印證過了,此事就是針對他而來,但萬丈華光的作用也在這一刻體現出來。
許青將自己代入對方的身份後,對這一切就更是清晰。
“故意抹黑,以模糊不清的姿態留下污點,以此衝散萬丈華光的無形守護。”
“想法不錯,但做法很糙。”
許青搖頭。
在他的判斷裏,估計過不了幾天對方就會以延緩調查爲由放人,但事情沒有解決,所以他的履歷裏必定會有這麼一筆。
對於注重履歷的人族正統來說,自己的履歷,就不那麼幹淨了。
除了華光萬丈外,還會多一條涉嫌僭越。
雖只是涉嫌,作用看似不大,可想來還會有一系列後續之事,來完成最終的目的。
這件事看似巧妙,可實際上對方不具備更高技巧的手段。
許青目中升起寒蘊,此事想要化解很容易,但他要的不僅僅是化解,這不是他的性格,他要反擊。
如當初在貧民窟裏,對於露出敵意的人,在撕破臉的情況下,他若不能第一時間斬殺,那就要想辦法讓對方痛。
當年金剛宗老祖追殺他,他明明可以逃走,但還是選擇回去火燒金剛宗,也是性格使然。
不過不同的環境,反擊之法自然也不一樣。
想到這裏,許青閉上眼。
反擊之法,他已想到。
時間流逝,很快三天過去。
被關押了十天的八宗聯盟分宗弟子,一個個帶着憋屈,被司律宮釋放。
這十天裏,他們雖被審訊,可所問問題都是模模糊糊,沒有真切內容,以至於到了現在他們都不知曉到底是什麼原因。
走出司律宮的第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