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祥龍默默的擡頭,許久,他低沉的傳出話語。
“許青,你在外面等我一下。”
許青點頭,走出劍閣。
時間不長,當劍閣的門被打開,孔祥龍走出時,他的臉上沒有了胡茬,他的身上也沒有了酒氣。
那一身整齊的白色執劍者道袍,使他依稀間,好似回到了沒有戰爭前的時候。
“老頭子一直不讓我喊他祖父,我也懶得去喊,我從小到大,本也是一個人活着。”孔祥龍輕聲開口。
“不過啊……這老頭是一個嚴厲的人,他在天之靈,若是看見我之前那麼醉醺醺,估計又要死板着臉一副罵人的樣子了,雖然他現在無法訓斥了,但還是讓他開心一些吧。”
“你說是不是,許青。”孔祥龍望着許青。
許青輕輕點頭。
孔祥龍深吸口氣,向前走去。
許青和他一起,二人離開了劍閣,在陣陣郡都的鐘鳴迴盪間,在整個郡都都瀰漫了肅穆之時,他們到了郡都內,到了……玄幽古皇雕像的正前方。
此刻,那裏已有數十萬修士站立。
執劍宮,奉行宮,司律宮,郡衙修士,全部在內。
還有更多的身影正從八方飛速到來,裏面有人四肢不全,有人傷勢未愈,有人眼睛赤紅,有的悲憤壓抑。
他們,都是西部戰區活下來的百戰修士。
大地上,皇都大軍走出,低頭默哀。
都城內,家家戶戶,都本能的走出,男女老少,默默看向玄幽古皇雕像之處。
這一刻,西北前線,所有沒歸來的封海郡各州修士、執劍者,都放下了一切,面向郡都方向,神情升起無限悲傷。
曾服役西部戰區,回到各州的人族宗門,此刻也全部敲響宗門之鐘,迴盪各個州,迴盪八方,迴盪天地。
舉郡,同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