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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於被他們擡着的頭骨花轎內可以看到坐着男女二人。
那女子身穿紅霞雲裙,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年齡,肌膚勝雪,嬌美無比,容色絕麗,不可逼視。
此刻她半個嬌軀靠着身邊男子將男子的手放在身上,目中帶着柔情似在她的眼中,這天地間只有面前之人。
而她修長的玉頸下,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,半遮半掩,素腰一束,竟不盈一握,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着,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着,發出誘人的邀請。
端是一個絕色佳麗。
至於那男子,身材高大,面貌粗獷,皮膚灰白似沒有生機在內,雙眼一大一小很不協調,彷彿造物之時出了問題。
尤其是吐息之間,陣陣黑氣從口中散出,給人一種渾濁之感。
其目中眼白更不是正常,蘊含病態的黃色,身體更是多處腐爛,有的地方還流淌渾濁的屍液,使人不欲久看。
與身邊女子比較,這男子的相貌很不般配,但不得不說其身上透出的凌厲之意,含着煞氣,尤其是大小不同的眼睛中,帶着對生命的澹漠,坐在那裏自有威嚴,讓人不敢小瞧。
他們從天邊而來,到了這裏後男子站起,女子也隨之而起。
二人對望,一個冰冷,一個深情。
最終竟親吻一番,也不知那女子如何承受的了來自身邊人口中的黑氣,舌頭碰觸之際,讓人觸目驚心。
總之這親暱的樣子,透出二人之間無比的愛意。
隨後,男子身體一步走向半空直奔遠處山頂,而天邊的衆修,也都飛速低頭恭送後,擡着轎子遠去。
直至許久,這裏的天幕恢復如常而大地上一株植被葉子裏,不知何時長出的眼睛,飛速閉合,融化成了露水。
距離這裏一天路程的窪地山谷內,許青看着隊長面前眼珠中映出的這一切,神色有了變化。
吳劍巫與寧炎還好,對他們而言,畫面裏的兩個人,都不認識。
“小阿青,那個女修,是不是有些眼熟……”隊長看向許青,神情有些茫然。
許青心底不可思議,他記憶裏那個女子,是無比愛美之輩,對於美麗的尋求已經到了極致,可如今卻能與渾身屍水瀰漫之人這般親近。
這讓許青無法理解,此刻聽到隊長的話語,他點了點頭。
“和那個被你偷了家,對你恨之入骨的幽精一模一樣。”
說完,許青又補充了一句。
“隊長,你身上是不是還有她的衣服?”
隊長表情有些奇怪,時而猙獰時而又露出匪夷所思,他的這一切變化,許青都懂。
“她身邊的男子……”許青遲疑。
隊長苦澀,長嘆一聲。
“那個人,大概也許可能……就是我的前世身。”
吳劍巫與寧炎哪怕不認識幽精但聽着許青二人的話語,心底多多少少也有了猜測,於是各自吸了口氣。
“恭喜大婚!”寧炎遲疑,低聲開口。
“此情此景心中慌,牛兒茫然腦子涼,昨日你我打破頭,今天我們要白頭!”
吳劍巫動容,腦海浮現了很多關於因緣的故事,忍不住詩興大起。
許青沉默,隊長默然。
“那要是他們有孩子了,二牛師兄,孩子要喊你什麼?”寧炎豈能放過這個機會,低聲問道。
隊長額頭鼓起青筋。
眼看如此,吳劍巫也暫時放下了對寧炎的惡感,在一旁沉思後,意味深長的望着隊長。
“我兒之爹非其爹,我兒之母卻其母,若問我兒喊我啥,前爹後爹還是爹!”
吳劍巫詩詞剛說完隊長一拳,轟鳴中吳劍巫哀嚎,身體落在百丈外。
寧炎剛要逃隊長一腳踢了過去,送他去與吳劍巫相伴後,隊長眼睛裏瀰漫血絲,擡頭看着天空。
許青目露同情,他知道隊長此刻的心情一定是複雜到了極致,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