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古天幕雲層再往上,於其巔峯之處,那裏亙古以來,久無人跡。
自從當年玄幽古皇離開,神靈到來,望古的天空之巔,就被一層無形的神禁覆蓋。
此禁玄異絕癲,眼不可見,感不能察,如一個巨大的蓋子,籠罩望古,讓這片世界只能進,不能出。
除非如李自化那樣,以神臺超脫,纔可不在此例。
而整個望古,在玄幽以及各族皇者離去組建各自聖地後,如今已然神臺罕有,幾不存在。
哪怕有無暇神靈,也只是神臺可望,路途雖無全知外浩劫,但所需之力依舊恐怖。
所以除非發動神戰相互吞噬,不然需歲月積累,纔可成就神臺。
不過神戰豈能輕啓,且神靈本就與修士不同,苦難自不存身。
於是對於望古本土衆生而言,望古就如同離途教的教義所表述一樣,是個牢籠。
那道神禁,就是牢籠之門。
分割了自由,隔絕了自在。
望古本土衆生,只能一代代默默等至望古被徹底吞噬的那一天,以滅絕解脫苦海。
不可反抗,不能逃離。
這是望古的命運,是神靈殘面定下。
祂吞噬天道,超越所有,如望古的天意,爲望古定命。
天意如此,豈能阻擋。
可今天,出了一點意外。
竟有人將不可能變成可能,以匪夷所思的大膽方式,借神域升格,借赤母因果,鑽了空子逆天而行,從牢籠內傳送到了牢籠外!
彷彿越獄!
所以幾乎是許青和隊長所在帝屍出現在殘面旁邊的瞬間,望古大陸凝望這一幕的各族強者,有不少都神色大變。
他們紛紛從各自閉關之地衝出到了半空,神情難掩震撼,內心波瀾萬丈。
一驚越獄,二驚妄爲,三驚結局!
更有修士失聲。
“竟然出去了!”
“這……”
“浪費啊!此等絕世之機,前所未有,若是我等獲取,豈不是可以衝出牢籠!”
“可惜可惜可惜!再難重現!”
三神也是神色各異,日神臉色陰沉,目有寒意。
月神面上陰晴不定。
至於星神,也是一副若有所思之色。
而此刻被所有神念目光匯聚的源頭,隊長和許青所在的帝屍,已然撲向面前血海。
他們沒有浪費任何時間,眨眼的功夫,帶着瘋狂與貪婪,帶着激動與飢餓,徹底沒入血海內。
進去的一瞬,巨大的阻力,恐怖的威壓,可以抹去一切存在的意志,狂亂而又浩瀚的爆發開來。
這股力量之恐怖,不僅來自此血海,更多是來自一旁的神聖殘面。
實在是這裏距離殘面之近,從未有生靈到來過,而殘面的氣息,自然可怕至極。
即便是三神在此,也都堅持不了多久,便會瓦解,形神俱滅。
而二牛的準備,即便是再全面,也還是於此刻出現崩潰跡象。
可這有限的時間,二牛和許青,也正在拼命。
他們可以感受到外界極致的危險,但如今顯然都顧不得了。
他們用一息時間降臨且衝入血海,在第二息隊長大口幻化在外,不顧一切的瘋狂吞噬。
可只是一口,隊長轟然崩潰。
剎那又重新形成,滿臉糾結面色慘白的再次張開大口,似乎不再去吸收,而是以特殊方法容納。
一副能吞多少就是多少,絕不怕撐死的樣子。
許青也在瘋狂,他同樣吞了一口,身體轟鳴,墟土狂暴翻騰,修爲隨之暴漲。
最爲驚人的,是其墟土竟出現了上百神權之痕!
要知道他的積累,也只是四道罷了,如今吞一口血,竟然上百!
可見恐怖!
只不